“风紧,并肩子,都摘瓢儿!”元海挥着劈山刀,声声都是嘶吼。
在他的身后,诸多的老匪们,也跟着变得凶戾起来。
瓦顶之后。
陈景面色冷静。那盲了一只眼的贼酋,在吐着黑话,大意是踢了铁板,哥几个不要留情,割人头泄怒。
转过头,陈景看着后方的水塘。之所以称为塘村,便是在村边的位置上,有着一口百年不涸的大水塘。
而在水塘的旁边,另有一条长道。实则在这条长道上,陈景早留下了布置。
“东家,怎办?”
“老匪已经急了。”陈景冷笑。他不担心于山几个,村道不算多宽,三个武夫高手,只要不冲入敌群,基本不会有大事。而且在这样的厮杀下,近乎成了白刃战,动用弓箭远射,也不大现实。
“小九,和我下去。”陈景凝着声音。
“东家,这如何使得。”
“我有法子,将那面木缸盖拿着。”
“东家,用它砸人吗?”
陈景一个爆栗抠下,“老子让你拿着它,挡老匪的飞箭。”
在留了一个缸盖。
“走。”
刑小九背着缸盖,一个轻功翻了下去。陈景骂了声娘,抓着打结的麻绳,爬了好一会,才跳到地上。
在此时,老匪们已经快要围过来。在其中,几个带弓老匪看到陈景后,疯狂地搭起了铁弓。
“小九!”
刑小九抵着木缸盖,迅速挡在陈景面前。
噔噔噔。
二三支响箭,钉在了缸盖的木面上。
“小九,骂他老娘!”
“驴儿草出来的狗卵夫,遭瘟的打家贼,下作黄子,孱头萝卜软秧秧!”
陈景怔了怔。
只一瞬间,数十个老匪怒声狂吼,都朝着刑小九看了过来。特别是那盲了一眼的贼酋元海,更是被气得脸色涨红,指了指陈景的方向,便呼啸着要冲过来。
“摘了那领头的瓢儿!”
“跑啊小九!”
刑小九抵着木缸盖,跟在陈景后面,不断往水塘方向的长道退去。
在他们的身后,怒不可遏的老匪们,步步紧逼。只消一会,刑小九扛着的缸盖上,便扎满了响箭。
“东家,这东西要裂了!”
“打哨子,往左边跑,跳水塘。”陈景冷静无比。庆幸的是,老匪们的武器很破旧,而且没有成军型,若是换成军伍之人,只怕他们两个,都要被射成筛子。
等刑小九打了哨子,陈景想也不想,立即往左边的水塘跳了下去。
“东家,我是个旱鸭——”
“啊!”只等一支响箭,钉入刑小九的屁股,这位夏州武夫再也顾不得,跟在陈景后面,噗通一声,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