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疼吗?”
全身起了鸡皮的葛秋咽了咽唾沫。
“不疼了。”
“不疼也不能沾水,怎么做你教我?”
说着,他卷了袖子就要过来,葛秋吓得心如小鹿乱撞,急忙阻止:“不用,你去外面等就好,我没那么矫情。”
看她的反应没有昨晚大,就连抗拒都少了很多,靳时忱就想,攻势也不能太猛,得讲究下张弛有度。
便决定不再逼她,笑着把手往后一放。
“好吧,有需要叫我一声。”
葛秋越发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像这样接地气,又有几分居家好男人的靳时忱,她两辈子都没见过。
实在是别扭极了,还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在隐隐作痒。
“嗯嗯,你快出去。”
别再来玷污她的地盘了。
靳时忱恋恋不舍的退出小厨房,但在回房的瞬间,又鬼使神差的想去看看她的房间。
手才放在门把上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竟然没关,只是虚掩着。
那他就不客气了呀。
推门进屋,只见里面的格局和对面房间一样,没什么不同,但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她屋里多了一股馨香。
昨晚拉她进屋,还在她屋里呆了半个小时,都没来得急细看。
现在一打量,就发现她书桌上,还真摆了不少书和资料,待他走近,一眼就瞅见了上面的三张数学卷子。
字迹工整,排列有序,就好像正楷的印刷体。
但怎么解答都是错的?
靳时忱眯了眯眼,心想这还是他头一回接触的国内高数,便忍不住坐了下来,一道一道的往下看。
越看便越忧心,错了百分之八十,这还有复读和再考的必要吗?
就在他想,自己要不要把正确答案写在旁边时,在试卷的右下角,接连看到三个靳时忱,笔走游龙全是狂草,最后还在名字上方,画了三把小箭,仿佛要把他的名字全部撕碎再重组。
看到这,靳时忱懂了。
原来是心烦意乱,才做错了这么多啊。
看来情绪被左右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嘛。
心里平衡了。
再心有所动下,他翻了翻桌上的其它卷子,就见做对的高达百分之八十,偶尔做错的旁边,还重复了好几次正确答案。
想来这才是她的正常发挥。
靳时忱笑了,心情越发愉悦地拿起笔,就在她做错的题旁边,快速写上了三种正确解答法。
葛秋煮好两碗小鲜肉馄饨,端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房门大开,便心悸的赶紧踏了进去,就见靳时忱端坐在她的书桌前,正奋笔疾书着什么。
“你干什么?”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他怎么这么讨厌。
平时的高冷还有绅士味儿,都去哪了?
怎么能未经许可,就跑到她屋里来坐着了。
可恶!
还拿她的笔。
靳时忱回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昨晚做卷子了?错这么多,还有信心参加明年的高考吗?”
葛秋脸快速一红,恨不能把馄饨砸他脑袋上。
“要你管,把你这份端走。”
靳时忱看她恼羞成怒,也不生气地站了起来,接过她手上的小托盘。
“看样子你缺个名师,如果你态度好点,我可以考虑免费教你。”
说完,他竟然丝毫不纠缠的就走了。
葛秋心速加快地冲到书桌前,就见其中两份卷子,密密麻麻全是解答。
字迹工整飘逸,有的还是花式英体,一目十行下,相当的赏心悦目。
霎时,葛秋有些被折服的惊叹,原来他不是个草包富三代,而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家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