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跃虽然是两世为人,但他骨子里天生就带着自卑,这种自卑是原生态家庭带给他的贫穷和不自信,再加上后天的努力和高度,在靳时忱面前完全不够看。
短短五秒,他就败下阵来,压抑着问:“那你要我怎么道歉才满意?”
靳时忱嘴角轻轻上扬:“你威胁我的夫人,形同威胁我,同理,你骂她也是骂我。”
程跃胸闷难当,为了他的尊严,做最后挣扎道:“我有骂她吗?”
“没有吗?”靳时忱眯起眼,这是他失去耐心前,最标志性的小动作。
充满了危险。
程跃害怕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威胁二位,嘲讽二位。”
说完不心甘,又自嘲:“更不该自作多情,跑过来提醒二位,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靳时忱轻哼,看了眼司机小黄,小黄立马掏出一沓现金,目测一千以上。
他递给程跃:“这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感谢你的。”
“用不着,我已经说是我自作多情了。”程跃捏拳,看得出来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不管你用得着,还是用不着,我靳时忱都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我会让漳州物流的主管给你升职。”
至于接受还是不接受,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靳时忱居高临下的说完,程跃眼睛就瞪大了,怪不得漳州物流会请他去做事,原来这一切都是靳时忱的安排。
别说程跃惊讶,葛秋也诧异了一丢丢。
按时间推算,程跃去漳州物流时,她和靳时忱还没有结婚,这么说,他早就知道有程跃这号人物,所以在提前给自己清除障碍么?
他可真行,私底下的小动作,丝毫不少。
程跃一声不吭,挺直着后背走出别墅,不收那些钱真的是他最后的尊严。
也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很快,靳时忱交代了小黄很多事,让他去协调警方,搜索全城的外来人口,两天之内,必须把那些隐患揪出来。
他这一怒,整个荛城就好像在历经八级地震,最后导致几年内,荛城的治安都是全国最好的居家城市之一。
同时还把荛城的GDP都拉高了十几个点。
待他把事情安排妥,葛秋也做好了中饭。
一碗酸汤鱼,一份红烧排骨,再加一盘时令的鲜蔬和鸡枞菌汤,不但营养丰富,还鲜香宜人。
就连嘴巴被喂刁的薛定谔,也闻着味儿下楼了,围着葛秋不停的:“喵喵喵。”
靳时忱食指大开的笑弯了眼:“上午感觉如何,还有发烧吗?”
葛秋摇头,夹了块鱼腹放薛定谔碗里。
看它狼吞虎咽后才回答:“没有,昨晚退烧之后就没有再起。”
“那还是要吃药巩固巩固。”
葛秋嗯了一声往嘴里送饭,心想他什么时候才会问程跃?
但没想到饭都吃完了,他都没开口,就好像程跃对他不值一提。
无奈下,她只好在放下碗筷时主动道:“程跃去漳州是你安排的?”
乖乖喝了口她准备的瓜片茶:“我不爱喝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