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负荆请罪只怕解决不了,张知平,咱们再听听蕊儿怎么说好不好。”何芝哭着把女儿护在怀里,摇着张蕊道:“你刚刚说的那个邪,到底是什么邪,快跟你爸说清楚呀。”
张蕊其实说不清楚,但到了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说清楚,于是添油加醋,一口咬死葛秋在菜里下了毒,不然不可能让靳时忱性情大变,不管从小长大的情谊,只顾着维护葛秋。
越听越像溺水中抓住一根稻草的何芝便哀嚎。
“听到没,妈也这样怀疑过,既然如此,咱们为什么不弄清楚?若是弄清楚了,咱家蕊儿就是没错啊,反过来靳时忱还得感谢咱们,知平你说对不对?”
张知平铁青着脸甩了句脏话。
“对你酿个头,满嘴的胡说八道,我妈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们还能当真?”
“靳时忱是谁?他父亲还在世时,是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后来又在国外受了高等教育,十八、九岁就能在华街号令风云,他会拎不清是是非非?”
“还有傅忠跟米六娘,你们当他们又是吃素的吗?江湖上的那些歪门邪道,他俩还看不出来?”
几句话一说,何芝清醒了,因为张知平说的没错,傅忠和米六娘,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一般人,以他俩的能耐,绝不可能让歪门邪道靠近靳时忱。
那么这一切,就是女儿见识短,又夹杂着女儿家的眼红和嫉妒,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何芝痛哭失声:“可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啊,你不能就这样把她交出去。”
张知平失望到凄凉,回头看张仁和张义。
“可你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你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媳,更还有你何家十七口,以及我弟弟,弟妹和三个亲侄,这事如果不给靳家一个交代,你觉得是张家能替她扛得住,还是你何家能替她扛得住?”
何芝打了个寒战,目光变得空洞而无神。
默了好久:“养女不教母之过,让我去,让我去跪到她面前,替蕊儿受过。”
张知平惨笑:“我们是要跪到她面前认罪,但谁也替她受不了这个过。”
说完,再也不管何芝如何阻拦,拖着尖叫的张蕊便出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靳时忱还在睡梦中,傅伯和米婶就站在门外喊。
“大少爷,大少奶奶,张家老爷和张太太来了。”
葛秋最先醒来,推了把迷迷糊糊的靳时忱。
“快醒醒,傅伯和米婶在外面说张家的人来了。”
她又推开窝在她胸前的薛定谔,直到人下了床,还不见靳时忱睁眼。
“要不要睡这么香啊?快醒醒啦。”
靳时忱翘了翘嘴角,声音不大也不小道:“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傅伯在门外低头,回了句是,人就走开了。
好像张家人无足轻重。
葛秋很诧异,想到他和张怀的关系,还有上次张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