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大会。
江大力说了种植的安排,还有工作的方向,按惯例说些鼓励大伙儿埋头干的话。
江建国上去说表扬江凛的话:“鉴于江凛……我们大江村给予热烈的表扬,像江凛这样的积极分子进步分子,咱们大伙儿都应该学习学习……谁要是再说他是坏分子,谁就是破坏分子,我江建国第一个不同意。”
这次大会江凛也来了,站在台下,旁边站着苏玉禾。
先说了事儿再表扬,后面肯定江凛这个人,且提醒别的社员不能再辱骂江凛,算是为江凛正名。
这番话显然是用了心的。
苏玉禾极为满意。
底下的社员涌出一片喝彩声,为这个表扬叫好。
好些个社员用肯定的眼神看着江凛,一改从前的嫌弃嫉恨。
江凛郁结多年的东西,仿佛在这一刻消散。
还没完呢,江大力在江建国的催促下,走到台上:“……江凛跟我们一起上工,一起干良田,和大伙儿拿一样的工分。”
苏玉禾眉眼弯弯地看着江凛:“凛哥,以后不用干五等地了!真好呀。”
江凛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能看出他心情也很好。
苏玉禾打好了样儿,就给江凛织围巾和毛衣,都是偷着下工的时间。
所以就没什么时间去江家。
连续半个月没见人影。
只有在地里见着,但也说不上几句话。
她不来,江凛只好把自己投身事业中。
冬天的自由市场来查的人没那么频繁,活动起来没那么多限制。
有的人赚得多,会猫冬。
江凛不怕寒冷,人又肯干,短短半个月捞了不少钱。
捞着捞着,发现对象不来了,有些发愁。
石康元大力拍了下他的肩膀:“望妻石呢?叫半天不应!”
江凛眨了眨眼,语气闷得很:“什么事儿?”
“去把那些药材都搬下来。”
挂是江凛挂上去的,拿下来也喊江凛搬。
他没有一丝不情愿,这都是救治他祖母和亲娘的良药,唯独他的良药,长腿儿,四处跑。
他回屋摸出自己的钱,要是苏玉禾看见了,一定会震惊,竟然有八九十张大团圆,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得有一千多。
这可是一笔巨款!
江凛把钱叠得整整齐齐的,心里想得格外美好。
等春天来了,他就有钱把苏玉禾娶回家了。
苏玉禾摸着自己点着煤油灯织好的围巾和毛衣,心里同样美好。
许云忍不住打趣她:“织得真快呀,也不枉费多点了那么久的煤油灯!织进去的都是满满的情哟。”
苏玉禾嗔笑:“我前几天可看见李岩戴那条围巾了啊!你们这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