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被收拾得整齐干净的院子里,抿了抿嘴,“那尤婆子虽然被传得神乎其神,而我也的确被沈氏叫醒了。可婶子信我,我更倾向这只是巧合。”“若是可以,婶子还是和嫂子商量着,带着孩子去大些的医馆瞧瞧,这银锁也能当个诊金。”
郭氏是个拎得清的,她点了点头,“我明白,倒是让你破费了,这样家里还有些红薯我让你二哥给你挖去。”
说完也不顾姜晚阻拦,就开始给她收拾东西。
最终,除了姜游的衣服她还得了一块粗麻土布,以及半碗白米和六个鸡蛋一筐红薯。
再回来时,沈氏和她的儿子儿媳已经不在了,小院子空空荡荡,姜游还没有回来。
将东西放好,姜晚就钻进了灶房开始忙活。
虽说是灶房,但自从姜父离开后这里就再没有开过火。
好在常用的厨具都还在,简单收拾擦洗一下便能用。
提一桶水,将灶台和破了口的陶碗、陶罐一并洗了,就开始忙着做饭。
空间里也多是生食,粮油居多。
她也没敢拿太多东西出来,一小袋大米,一碟食盐,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调味品。
考虑了下,姜晚从厨房角落摸出一个陶罐,收拾干净后将大米倒出半袋,又将剩下的收了回去。
哎……穷是原罪啊。
……
姜家大房的院子建在村子中心的位置,土坯院墙内是三间青砖瓦房。
两侧还建了灶房、牲口房、杂物间等配房。
如此配置,也算得上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了。
堂屋内,姜峰听完沈氏的叙述后,烦躁地敲了敲手中的烟锅,觉得自己这张老脸无处安放,都说娶妻不贤祸三代,他这儿子的脑子简直就是沈氏复刻出来的。
然而脑子随了,这体型却半点都没随到。
竟然让一个黄毛丫头给打得站不起来,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他并不信沈氏所说的恶鬼附体,反而觉得是自己这大儿子太窝囊了些。
所以无论沈氏如何在那里狰狞谩骂,都只是让他更添几分厌恶。
而被揍得倒地不起的姜有福,此刻正裹着被子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明明才刚入秋,天还谈不上冷,他却浑身冰凉,不断地打颤。
就连刘氏给他端来菜团子和米汤,他都不曾起身。
姜有福被姜晚踢中痛点其实很快就缓过神了,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刘氏看着姜有福的肩膀,犹豫问了句:
“有福,你这肩膀上染了血迹,回去快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刘氏以为是姜有福背姜晚时染上的,可姜有福回家褪了衣服看到外衫肩头的那个血手印时,才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病牛!那就是一个人!
想要开口告诉家里人,可又觉得那尤婆子诡异得很,尤其是她那一双白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