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县外,流民从府军身上抢来的。一封安南县县令递出的求救信。”晏珩当时从流民身上搜到信件后就收了起来。
后面事情一件赶着一件,别说姜晚就连他都将那信件遗忘。
偶然在包中看到,已经是在船上的时候了。
信件主为求援。
而晏珩留下他还有另一个缘由。
就是信中提及,从南良人口中得知,皇家有一血脉流落民间。
当今圣上有三子却都未活过七岁便夭折。
是以,南良人欲寻到那血脉。只要宣帝死,他们便可控制黎国国祚。
程鸿岩阅后将信丢入火盆,“世子可将那孩子带来?”
晏珩摇头,“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可若你们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置黎国百姓性命于不顾,这孩子怕是再无归来之日。”
程鸿岩看着晏珩,“你与你祖父很像。”
晏珩轻笑,似是自嘲:“你看我如今的模样,哪一点像?”
“你的身体?”
“还死不了。”晏珩道,“我来找你有一个问题。”
晏珩抬头看向眼前这个与自己祖父相交甚笃的老人,问:“当年给我下毒之人可是我二叔?”
“你当初对这事儿不闻不问,我以为你……”
“以为我不在意吗?”晏珩勾着嘴角似是自嘲,“不过眼下我在意了,我想要活下去。”
……
待姜晚吃完喝完看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进入望春楼的客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且有些干进来就抱着选中的姑娘又是亲又是摸的。
程意生怕污了这丫头的眼,赶忙拉着她向楼子外走去。
花街上的夜市也要比其他地方更热闹一些。
姜晚喝的不多,且那酒本就不醉人,饶是如此她依旧有些头脑发晕。
走在路上若不是被程意一直扶着,怕是要摔几个跟头的。
“明明不能喝,还如此逞能?”
“哪里不能喝?老子以前千杯不醉!”
“以前?上辈子吧?”
程意无语,那楼子里的酒最是不醉人的,喝了几杯就这个样子,还千杯不醉骗鬼呢!
“你咋知……啊呀!”
姜晚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对面走来的人撞了个趔趄。
径直拉着程意在原地转了个圈儿。
“没长眼啊你!”
“对不住,对不住!”
姜晚开口就骂,就看到一个用兜帽罩着半张脸的高个子男人,正弯腰想她赔不是。
见那男人还牵着两个孩子,晃了晃头,“算了,我自己也没走稳。”
那两个孩子显然皮的很,此刻一人手中正拿着一个竹蜻蜓,男人停下脚步还不乐意了。
“小叔!还不走吗?我都要饿死了。说好带我们去吃烤鹅的!”
“真对不住!”那男人又垂头道歉,这才拉着两个孩子离开。
姜晚回头看诚意,“还别说,那两个小孩怪面熟的。”
说完,继续向前走,刚走出两步就顿住了。
她看着站在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