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心意后父亲也寻人打听了。
可只得到一个消息:程意于南垣城养病时,已定下亲事。
虽然那未婚妻生死未卜,但他要为妻祈福三年。
就算是考虑,也要三年之后。
时荷年纪已经不小了,而且,也没人告诉她再等三年就一定能等到人。
想要寻个程意熟悉的朋友来牵桥搭线,怎奈,这人才入京不久,与谁都相交泛泛,她投报无门是以在终于发现一个与程意有瓜葛的人怎么能放过?
张承铭同样也不想与姜晚就这样白白错过。
昨日一夜他辗转不眠,眼中满是姜晚的脸,甚至为了不让张家在自己手中断了香火,还想着是不是趁着父亲年轻再给他抬两房妾。
但考虑可能会被亲娘打死,还是打算先好好确定下再做打算。
眼下正是和姜公子接触的好时机,来看看自己是否真的短袖了……
姜晚见两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干脆不理手中筷子不停麻溜吃饭。
这白虾,真鲜。
盐水肘花儿,好吃不腻,赞一个!
还有这杏仁豆腐,滑嫩爽口!不错不错。
时荷见姜晚眼前的盘子都快空了,终于忍不住先一步开口,“姜公子,你与程公子到底熟不熟?”
姜晚忙里偷闲抬头看了时荷一眼,“怎么?你要嫁给他?”
时荷听到这个嫁字就心花怒放,她快速点头,一旁的张承铭正十分狗腿地给姜晚加菜,突然插了一句:
“嫁不得,听说程意在南垣城定了亲,未婚妻子还未过门就遭了大难,眼下程兄说了要给亡妻守丧三年,这你怎么嫁?”
时荷看上程意的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不算隐秘,张承铭知道也知道时荷知道,所以说起来毫无压力。
“咳咳!”姜晚被茶水呛了一口,张承铭赶忙递帕子。
时荷不悦,“这人并未过门说什么亡妻?再说了他那未婚妻已经死了,我想嫁他有何不可?”
“那也得他想娶啊。”张承铭又给姜晚添了杯热茶,再次向时荷泼冷水。
“砰!”时荷猛拍桌子,眼前的餐具都颤了颤。
她转头看向姜晚,“你说呢?我想嫁他有何不可?”
姜晚点头,“可,十分可。”
又道:“我与程意也算不得熟,就是以前在南垣城见过几次……”
话还未完,那时荷赶忙道:“南垣城?你是南垣城来的?那你可见过程意他那未婚妻?”
姜晚默了一下,这是说见过?还是说没有。
“见……倒是没见过,不过,”
“什么?”
“不过,听说那姑娘姓姜。”
张承铭:“这么巧与你同姓?”
时荷瞪一眼张承铭,“你别多嘴。”
听姜晚又道:“家住南垣县下的临溪村,母早亡,父参军未归,其与幼弟被托付于大伯一家。”
时荷满脸问号,“不就是个乡下丫头,这有什么好说的?”
张承铭愣了下,他抬手示意,“这身世好生耳熟。”
他问时荷,“这身世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姓姜?姜镇之女那个与你弟时清订婚的不就是从南垣城来,家中父亲从军,养在大伯身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