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宝的姜峰还不知道姜晚已经去了京中。
他蓬头垢面地坐在监牢之中,看着一般模样的魏平,忍不住叹气。
“这外面也没个消息,也不知道灵儿和淮山他们有没有想到救我们出去的办法。”
魏平心中厌恶,嘴上道:“不知。”
牢狱对面,沈氏听到两人说话,赶忙爬了过来。
一个多月的牢狱生活,饶是沈氏也瘦了一大圈儿。
她道:“姑爷,我刚进来时你可是在这牢中呆了数日的,当时我见你衣着干净,被褥、吃食俱全,怎得我们进来便成了这副模样?”
沈氏指了指自己凌乱的发丝。
“姑爷,我可是你岳母,你不能看着我饿死在这牢里啊!”
魏平沉默。
自从这两个人来了,他的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之前的待遇彻底消失,彻底沦为阶下囚。
周遭那些吃着他东西时满脸笑意的狱友们,立马换了个脸色,动不动冷嘲热讽一番。
沈氏也不在意魏平是否回答,抱怨一句后又转向姜峰,
“他爹,你说二叔不会真的问咱们那的罪吧?”
“你好歹是他兄弟,是最亲最亲的亲兄弟,他总不能迫害手足吧?”
姜峰这两日也在琢磨这事儿。
就算他让灵儿顶替姜晚的事儿被抖出去又如何?
就算他丢了那姐弟两个又如何?
他作为弟弟还能杀了自己这个哥哥不成?
所以只要不死,似乎这件事儿也就没那么可怕。
自己再求他原谅,他总不能连自己侄儿的前途都毁了。
如此想着,这在牢里待着等他二弟回来反而也不是多艰难的事儿了。
……
“什么?她敢打你?”
安南侯府,侯夫人谷氏气得砸了手中的茶碗。
“也不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野丫头,竟然能和那小子凑到一处去。”
“怎么?她还想我这个当家主母亲自去请不是?”
齐嬷嬷半坐在地上,被姜晚踢得那地儿肿起了高高一个鼓包。
如今是连站都艰难。
怕是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夫人!那丫头是根本没有将咱们侯府放在心上。态度嚣张得很。”
“眼下二少爷不在府中,夫人可得好好把关,别让这样不知来路的野丫头进了府。”
关于时晏的婚事,作为当家主母谷氏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自那时晏重伤离开后,她就觉得他怕是会寻个没人的角落等死,是以再没有将这所谓的侯府世子放在眼中。
只等着什么时候,出去寻人的好手传来他已经离世的消息。
却不想这派出去寻人的人还没找到人,这时晏就再次出现的。
时晏在外面院子养伤的事儿她也不是不知,但打听到的人都言这人怕是要没了,自己这边还觉得宽心,却不想竟然又活蹦乱跳地去了清苑县。
而且,身边还多了个女人……若是这侯府世子取了妻,他就算离世这府中也要给这妻子一份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