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有些懵,“这玩意儿是卫予的?”
沈青崖反问:“这图应该是卫国师的,郡主如何拿到的?”
姜晚心道,静妃给的呗。
可这就很奇怪了,静妃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她又是否知道‘不灭?’若她知道的话是不是说程首辅也知道?
沈青崖和这些莫名找上她的事情无关,姜晚也的确不想讲这位拉进来,摇了摇头道:
“你别管那么多,知道的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哼。”沈青崖轻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倒是别来寻我帮忙啊。”
姜晚看着桌面上那烫手的玩意儿,疑惑道:
“这种不死药,有没有用同血脉亲人试药的先例?”
沈青崖奇怪地看了姜晚一眼,“有,因为血脉关系,亲人试药要远比其他人要更容易调整药效。”
“不过,试药之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姑娘还是慎重。”
姜晚睨了他一眼,“怎么?以为我要冲着时家人下手?”
“放心,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再说了时家的那些个也都和时晏隔了血脉的,也不见得真的有用。”
嘴上说着,心中却对先帝能做出拿孩子试药的事儿信了几分。
只是静妃提及翻案的动机又诡秘了几分。
毕竟姜晚总不能真的从这皇家荒唐事儿入手,然后真的将已经葬入皇陵的先帝拖出来鞭尸。
沈青崖将那羊皮和断香包好还给姜晚,“不过这羊皮卷上的字迹看起来倒不像是卫国师的。”
姜晚养了杨眉,“怎么说?”
沈青崖摇头,“我见过卫国师的字,于此羊皮卷上的不符,不过这字迹虽然不是卫国师的,却也有几分眼熟。”
沈青崖说着已经起身,到了一旁的一处塞着各种书籍卷轴的架子上翻找。
“找到了。”
片刻后,沈青崖将一本有些泛黄的,一看就是后期装订的线本册子拿了出来。
“之前太医院整顿,好些以前的老东西都被处理了,我留了一些前辈的脉案药方加以研究,就这个,你看看是不是与那羊皮卷上的文字一样。”
姜晚疑惑的接过,她本身对字迹就不敏感,更何论是这毛笔繁体,看起来更是眼花缭乱让她觉得谁写得都差不多。
但沈青崖再指出几个勾笔,收笔时候的不同时,姜晚才看出些门道来。
“这册子是谁写的?”
姜晚指了指那发黄的脉案问道。
沈青崖:“前太医院院判,周恒。”
姜晚:“……”
要离开时候,沈青崖犹豫了下,
“我听闻,当年福王身边有一蛮人婢女,有一手的好医术。”
姜晚现在大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
她自己本就一团乱麻,眼下见沈青崖连福王都拉了出来,顿时泄气。
“我还真不是个查案的料,回头还是寻个能人去摸索。”她说着将那烫手的东西随手塞进了自己随身的布包里。
沈青崖奇怪地看了一眼姜晚腰间同样黑色的斜挎包。
“包不错,下次别背了。”
姜晚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标志性明显的布包,点点头。
好吧,下次东西随手揣怀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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