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因为昨日她与姜晚的争执?她在黑暗之中呆了一整夜,而他们两个呢?
怕是缠绵悱恻了一整夜,结果第二日就巴不得将她甩掉。
是嫌她碍事儿?嫌她碍眼了?
时荷的愤怒完全影响不到两人的情绪。
姜晚一路上都处于半睡半醒间,直至此刻才满血复活。
她从马背上下来,看着两位镖师。
“两位壮士辛苦,这位脑子不太好使,你们多多担待。”
两个镖师被姜晚这话说得有些凌乱。
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道:“如今这世道哪里都不安全。”
“这京中事儿多,很多富商甚至辞官的大人都陆续出京,路上也多了不少匪患,一个女子哪里走的?”
“我们必定将这位姑娘护送入京。”
姜晚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无妨,她若是旨意不许你们二位跟着,就直接结束保护任务,任她自己爱去哪儿去哪儿便是了。”
“姜晚!”时荷闻言咬牙。
自己走?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走?若是再遇到一个老肖她怕是再也没命回去。
他这个二哥平日里虽然待人冷漠了些,但绝对不是一个会置之亲人不理的人。
毕竟,从他能够将安南侯的位置让给父亲就能看出,他对时家是有情的。
可眼下。
这个女人,怕是巴不得她去死吧。
“二哥!”时荷又看样晏珩。
晏珩早就对时荷失望至极,尤其是从何莲口中得知她昨日挑衅之事,对这个堂妹早就没了庇护之心。
以往的她,最多任性些,骄纵些,自我些。
可眼下呢?
竟衍出一副歹毒心肠来。
虽然心知姜晚必然不会将其放在眼中,但他却不能再让她出现在她面前。
碍眼都不行。
而且,京中局势混乱,先帝已去,虽然不见得会有人抓着时荷抗旨的事情不放。
他和姜晚入京,必定会被眼睛盯上。
时折安立场不明,时荷的存在就有可能成为麻烦。
所以,时荷必须在他们之后入京。
晏珩没有理会时荷,向两位镖师点了点头后,牵着姜晚向城中走去。
时荷目眦欲裂,她死死盯着前方那两人一马,却见姜晚突然回头,冲着她大大的摆了摆手。
一时间,时荷感觉口中猛地涌出一股腥甜来。
姜晚!
若非是她,二哥绝对不会将自己随便交托出去。
明明一个农女。
她如何配得上安南侯世子?
如何配的上她二哥?
她就应该嫁给老肖那种畜生,日日被欺辱被打骂。
被踏入烂泥之中,成为腐败的一部分。
“姑娘,走吧。”
镖师可不管他们之见的爱恨情仇。
他们拿了钱办事即可。
时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