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星说,女人偶尔闹闹小脾气,是漫长婚姻生活中的调味剂。
他听了,也纵着。
可现在,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时羡的改变,变得冷漠,变得无情。
自己只不过出差半个月,她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
贺严腾出一只手来捏着时羡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用尽最后的耐心,“我说过,那两个字不能随便提。”
如果时羡坚持离婚,他不会亏待时羡。
但他需要一个理由。
否则,堂堂贺氏总裁被一个女人踹了,那些媒体指不定能挖出什么鬼料!
“贺严,你凭什么这么双标?”
时羡讨厌极了他这种霸道,红着眼眶瞪他,“我不能提,那等你跟我提吗?”
她冷笑一声,颤了颤睫毛,“不和我离婚,你怎么给许慕嘉交代?”
贺严一怔,“交代什么?”
离不离婚跟嘉嘉有什么关系?
“不是很快要和许慕嘉结婚吗?贺总,重婚可是犯法的。”
“你胡说什么?”
如果不是时羡亲自经历了昨天那些,她一定能被贺严眼底的茫然蒙骗过去。
可昨天那些,都不是假的。
“贺严,既然她回来了,我不纠缠你,也不闹贺家,甚至不计较这些年你把我当做……”
时羡渐渐变得哽咽,她说不出替身二字。
更不想承认,这些年贺严把她当做替身,那是一种侮辱,比之身体,精神上的侮辱更难以让她接受……
她眼眶中浸着眼泪,深深吸了口气,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些,“离了婚,我会离开青州,不会再出现在你和许慕嘉面前,也不会给媒体可乘之机,我们……好聚好散吧。”
就当她这些年的真心喂了狗,就当……她从来没有认识过贺严,从来没有来过青州市。
“你这是连后路都想好了?”
贺严浑身散发着冷意,捏着她下巴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
她说的这么决然,把以后打算的那么清楚,绝非一朝一夕的想法!
亏他以为时羡只是因为许慕嘉的事和他闹别扭,亏他听了辜景铭的话追到这儿给时羡道歉!
真是可笑啊……
第七章
贺严看着那张曾经让他一次次沦陷在温柔乡里的脸,森冷开口:“既然早有打算,何必拿嘉嘉做借口?时羡,你真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着你?”
不知怎么,贺严脑海里又闪过医院门口时羡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场景。
“是为了那个男人吧?”
那种笑容他见过多次,但这次回来之后,时羡从未给过他!
时羡下巴疼的发麻,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使劲儿掰着他的手指,“你有病,放开我!”
“他把你从医院接走去了哪儿?酒店吗?”贺严骨节发白,可知他用了多大力气,“我不过才出差半个月……时羡,你到底是有多耐不住寂寞?”
时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季斯允!
可她和季斯允才见第二次啊!
然而这副样子落在贺严眼里,就像是时羡在回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