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星把丹药取了出来，小心用瓷瓶装好，刚要清理丹炉，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些淡蓝色的药渣。
她心中一动，青玉飘出，将药渣拖了出来。
仔细看，其实也不算太“渣”，倒像是丹药没融合成功又裂开了的那种感觉，一块一块的。
杨药师看了眼道：“是余出来的那部分，不够合成一个完整的丹药，就变成不规则的药块了。可以收起来，虽然外表不好看，但药效是一样的。”
阮南星点头，已经想好了这些碎块的用处。给顾九州肯定是拿不出手，但是她家还有个将军啊，小家伙虽然还小，但是已经开始修炼了，一次喂一点，应该能加速提升修为吧？
“对了。”杨药师忽然道：“你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阮南星眨眨眼，有点茫然，虽然她的魂火一直跟着家园升级变大，但要说修为等级，她是真的不知道。
杨药师沉吟道：“能炼制中阶丹药，最低也得金丹期了，你回家让顾九州帮你看看。”
阮南星点头，问道：“师父，您是什么修为？”
杨药师站直了点，追忆道：“曾经，为师也是站在仙界实力巅峰的存在，多少人提着厚礼登门求着我收徒。”他看向阮南星，“资质比你好的也不在少数，我都没收。”
阮南星笑眯眯道：“那是他们跟师父没缘分。”
杨药师轻哼一声，脊背忽然又弯了，“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不提也罢。但是，别看为师如今落魄了，教你还是绰绰有余。”
阮南星正色道：“我定会跟师父认真学习。”
杨药师欣慰的笑笑，谁能说这不是最好的安排呢？
“对了。”阮南星翻手拿出一个盒子，说道：“我带回来一点被魔兽血液腐蚀的泥土，师父你有研究过吗？这东西真的无解吗？”
她说着打开了盒子，还是一团烂泥的模样，但这盒子倒是很厉害，竟然能抗住侵蚀。
阮南星半天听不到回话，抬头看向杨药师，却见后者死死盯着盒内的泥土，面色难看的不行，甚至嘴唇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察觉到不对，连忙合上盖子，上前搀扶，“师父？”
杨药师如梦初醒，下意识的后退，避开了她的手。
阮南星一顿，不解的看着他。
杨药师一脸疲惫的摆摆手，声音低哑道：“我缓一下就好了。”他走到旁边的蒲团坐下。
阮南星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杨药师的脸上才有了几分血色，他吐出一口气，看向小徒弟，苦笑道：“吓到你了吧。”
阮南星摇摇头，轻声问：“师父你怎么了？”
“南星，答应为师，不到大乘期，不要轻易去研究魔兽血液。”杨药师沉重道：“不然，下场便会如为师一般，成为一个废人。”
阮南星瞳孔一缩，让师父从巅峰跌落的原因，竟是因为魔兽血？！杨药师道：“魔兽血对于修士来说是剧毒，沾之即死。当年我合体期巅峰的修为，在炼丹一道天赋异禀，自以为能炼制出克制魔兽血的丹药，却不想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上了。这么多年余毒未清，只能靠紫魔压制毒素，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