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星有点懵，“什么意思？”修为不是自己的还能是谁的？
顾九洲没解释，反而又淡声抛出一个炸弹，“她的雷属性也不是自己的。”
阮南星瞪大眼睛，有点急，“为什么啊？你说明白点行不行！”
顾九洲先说了程悦两个灵力属性相驳的事情，而后又转口道：“单是这样我也不能确定，毕竟以仙界之辽阔，出现几个特例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但是之后战斗中，程悦对雷灵力的操控明显不熟练。甚至后面，因为灵力调用过多，导致吐血。”
阮南星猛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问：“她不是旧伤复发？！”
顾九洲淡声道：“当然不是。程悦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伤势，硬撑着旧伤还要与我交手，就更不可能了。”
阮南星缓缓点头，虽然只接触一次，但还是能看得出程悦的谨慎，大概是因为道侣不在身边，又要负责整个魔鬼城的发展，习惯了吧。
“古时候有邪法，可以抽取别人的元婴锁在自己的丹田中，当做法宝使用。元婴不死，便能源源不断地使用其灵力与战技，外在表现与双属性修士很像。”
顾九洲继续解释道：“但是，修士体质不同，兼容的灵力也不同，动用太多外来灵力自然会有承受不住的风险。”
阮南星恍然大悟，“她后面是因为太想赢你，用了太多的雷灵力，然后被反噬才受的伤？”
顾九洲：“没错。”
阮南星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那个被她拿走元婴的修士会怎么样？”
顾九洲如实道：“轻则成为废人，重则毙命。”顿了下，他补上自己的猜测，“程悦应该不会让那人继续活着。”
阮南星也猜到了，做了这种恶事，肯定是不想被人发现的，那个受害者必然会被灭口。
“会是谁呢？遇到程悦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阮南星叹气，魔鬼城不愧是魔鬼城，代城主简直就是魔鬼本鬼。她忽然抬头，“程悦做出这种事，她道侣莫观都不管吗？”
顾九洲摇头，“我没见过莫观，不清楚他的为人，何况他离开这么多年，不一定知情。”
阮南星咬了咬唇，有点担心，“现在怎么办？程悦会不会怀疑我们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会不会想杀人灭口？”
顾九洲道：“怀疑肯定会有，但想杀我们，单靠她自己办不到。”
“整座城都是她的，她肯定能找到帮手。”阮南星心底有些矛盾，想一走了之，但又觉得程悦这种恶人活着就是祸害，万一以后又害了其他人呢？想替天行道，又怕她跟顾九洲会陷入危险。
“不一定，越多人参与进来，她的秘密就越容易暴露。”顾九洲十分冷静，“先静观其变吧。”
阮南星点点头，忽然想起了那个小少年，她不忍道：“若是莫东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种人，一定会很伤心吧。”
顾九洲抬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别想那么多。”
阮南星闷闷的应了一声，心想，她就是想云游一下仙界，顺便推一下营养液，怎么刚出发就卷进一件麻烦事儿里，程悦明明看起来正气的很，背地里怎么这么坏啊！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跟城主府合作了。
顾九洲见她闷闷不乐，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引起她的注意后，低头亲了下去。
阮南星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个彻底。
良久，顾九洲放开她，低哑着嗓子问：“晚上，要不要一起睡？”阮南星一个激灵，彻底回神，手脚并用的将人推出了房门，“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