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心里骂了一句,朝廷都揭不开锅了,一个教书先生喝的茶连皇帝和太子都喝不起!
可想而知,士族之间的勾连有多恐怖。
萧先生笑盈盈地看着李怀安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问:“太子殿下,这君山金针可是君山银针中的万里挑一,口味如何?”
“不错不错!”李怀安连连点头,“不知萧先生还有多的?”
“自然自然!太子若是喜欢,老夫叫人送一些到东宫去。”
李怀安当即笑道:“那就多谢萧先生了,劳烦萧先生给我准备十斤……”
“啊?”萧先生一愣,“十斤?”
“怎么?十斤太多了?一口茶而已,萧先生不会舍不得吧?”
萧先生嘴角抽抽,心说我的个乖乖,十斤君山金针?把整个长安掏空也找不出这么多啊!
不过,萧先生没有声张,心说量这太子也喝不明白,就用君山银针混着金针充数,表示一下心意就好了。
一老一少,见面各怀心思,小小地博弈了一把。
然后,李怀安说到了今天的正事上:“萧先生,我今日来就是想打听打听春闱的事情。”
“哦?太子有何吩咐?”
“春闱事关重大,关系到科举的推行,我发现最近很多文人学子开始送礼,试图用察举制的思路为自己在春闱上谋得好成绩。”
萧先生看看门口的学生们,老脸一红,也有几分尴尬:“咳咳……这个,有些习惯暂时还改不了。”
“习惯可以逐渐改变,但结果要向世人证明科举的公平。我希望萧先生能站在公平的角度为新唐天下谋选人才,千万不要举贤为亲,只看家族背景。”
萧先生听完一本正经地点头:“太子放心,老夫既受皇命身为主审之一,那必然站在公平的角度上主持春闱。”
这话李怀安怎么可能会相信?
这就是打发他的场面话而已,最后选了一批士族子弟来,咬死了说是人家的文章好,李怀安也没有办法。
李怀安又喝了一口茶,停顿了一下说:“萧先生,本太子的意思是希望您能摒弃前嫌,跟东宫站在一条线上。”
萧先生依旧笑着:“当然,老夫一直都跟太子跟东宫站在一起呢!”
这老家伙皮笑肉不笑,可比李怀安不要脸多了。
说的都是些屁话。
不过嘛,李怀安早有准备,故作腼腆地喊了一声:“爹……”
“噗!”
萧先生绷不住了,一口茶喷到了地上,咬到了舌头,捂着嘴说:“殿下,您可不要胡来,这这这……这是要掉脑袋的!”
“哎,你听我解释。”李怀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您不知道,我跟萧皇后已尝禁忌,其实我们是一家人。”
“噗!”
萧先生第二口茶又喷了出来。
这回他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