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管家脸色变了,“我大老远的来了,怎么就要走?朱公子,您不是折腾人吗?”“就是,朱公子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便是,何必急着要走?”
老鸨说话,上前将其拦住。
胖子一脸衰样,哭丧着脸:“我是真有事!”
“张管家,您是真没看出来?”李怀安这时开口了。
张管家皱眉看着人李怀安,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朱公子的朋友,和他一起来江南玩玩儿的。”
“朱公子的朋友……”张管家还待打量,李怀安突然起身说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既然都要走了,肯定是因为价钱不合适呗。”
张管家皱眉:“听朱公子说是十五万两银子,又什么不合适的?”
“刚才是刚才的价格,没有成交之前,就是可以谈的。”
张管家又看着胖子,试探着问:“朱公子,他所说当真?”
“这……”胖子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李怀安接着说:“十五万两太多了,张管家要真心想卖,市价十二万已经是极限。”
“怡春院乃是江南的百年老店,名声在外,而且出了好多名倌!十二万……怎么可能?”
“再怎么老店也不能摆脱正在走下坡路的现实,我看西湖边上的青楼是一家好过一家,怡春院过于老旧了。而且姑娘嘛……也就一般。更重要的是,现在怡春院急着出手,要是错过了朱公子,您要卖给别家,价钱可就更低了。”
“你胡说什么?怡春院经营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急着出手了?”
“新唐朝廷不许官员营商,知府大人非但营商不说,还经营一家青楼,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关键是,听说太子暗访杭州,知府大人不能把这家青楼脱手出去,再由太子之口传到了皇上耳中,知府大人怕是睡觉都不会安稳。”
“你……你胡扯什么?谁说太子要暗访杭州了?”张管家低喝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知府大人如果在朝廷没有点儿眼线,这杭州知府的位子坐不了这么多年。而朱家能成为新唐第一大户,自然也有消息渠道,所以咱们就坦诚一点,乘着太子还没有抵达杭州之前,早早把屁股擦干净。”
李怀安自信满满地说着,张管家却是吓得后背湿了一片。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消息啊!
张管家也是不知道的,但知府大人说过尽快将青楼出手,价格能低就低,吃亏都行。
张管家一开始不明白原因,怡春院每天赚得银子少说也有百十两,运气好一天几百上千两利润,这样的摇钱树为何要出手?
现在听了李怀安的解释,张管家突然明白了,原来是太子殿下暗访……
同时也对朱家多了分敬畏之心,一个商户居然知晓朝廷秘闻,可见其势力不简单。
张管家消化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坐到了凳子上,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那胖子也是个细腻心思,发现张管家好像被那小子给唬住了,然后也跟着坐下。
停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