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第一缕月光轻柔地落在了姑娘的眸子上，显得有些惶恐和惊慌。
李怀安并不怜香惜玉，眼神却是步步紧逼。
苏未雨几次张嘴要说，最嘴边把话都咽了回去。
片刻后，苏未雨似是在李怀安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低下了头，不情愿地说：“好吧，我承认，这首诗是我抄来的。”
“终于承认了！”
“你知道天地文宫？”苏未雨突然问道。
“什么？天地文宫？是什么？”
“你不知道？”这下轮到苏未雨疑惑了，“你不知道天地文宫，又如何断定我的诗词就是抄来的？”
“……”
李怀安此刻之茫然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苏未雨看了许久，缓缓说道：“那首诗就是来自天地文宫，天地文宫是传说中文人的圣地，只有圣人之姿才有能力进入其中。我爹在游学之时曾有幸进入其中，文宫之中有无数惊天动地的诗词文章，每一篇都是绝佳的上乘之作。我爹在其中呆了一个时辰，用尽心力记住了几首，你说的那一首诗就是其中之一。”
李怀安听得云里雾里，可看对方的表情又不似说笑。
什么天地文宫之中有着无数诗词文章？
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楚河二字，你又作何解释？你又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楚河？不就是楚国之河？”
“楚国之河？”
李怀安一下懵了，暗想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还是这个苏未雨压自己都没能理解？
一个天地文宫就把李怀安给绕晕了，也分不清真假。
只能暗暗感叹世界之大，自己所见之世界也是整片乱世的冰山一角。
将来若能一统天下，定要将这个世界的秘密一点一点儿地搞清楚，弄明白。
李怀安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天地文宫在哪儿？我要如何寻找？”
苏未雨笑了：“天下间寻找天地文宫者多不胜数，若是想要找到就能找到，那天地文宫就没有秘密可言了。先别说进入其中，光是见到天地文宫需要大机缘者。因为天地文宫出现没有规律可言，出现的时间不确定，出现的地方不确定。上一次出现在楚国，下一次就可能出现在新唐。甚至有人在五国之外的蛮夷之地也有天地文宫的踪迹。”
“……”
李怀安没有再问，陷入了沉思。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苏未雨柔弱的声音。
李怀安回神，终于松开了手。
苏未雨揉了揉手腕，看着李怀安，欲言又止，没有离开。
“你看着我干什么？”
“殿下准备如何处置我？”
“处置你？我为何要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