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汝直笑了笑:“父亲,儿子也没带过兵,汉州之围可都是靠他的。”“难道,您忘了?”
“这个杨陌绝对是天纵之才,是大宁复兴的希望!”
胡可贞虽然一直压着自己的儿子,但他对这个儿子的能力与见识都是认可的。
能得到胡汝直如此的评价,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胡可贞迟疑了片刻,一拍椅子扶手:“好!那便将他派去襄州!”
“他若是真的能助狄武襄他们打赢,为父亲自为他请功!”
胡汝直苦笑了一下:“父亲,不过这杨陌有些古怪。”
“你若以朝廷的名义派遣他去,恐怕他是不会去的。”
“为何?”胡可贞一惊。
那杨陌毕竟是朝廷的子爵,难道还想违抗朝廷的命令?
胡汝直叹了口气说:“他的性子非一般的年轻人可比。”
“他有自己的追求和原则。”
“其实,他对入朝当官没有兴趣。”
胡可贞一听便明白了,这杨陌是无法用朝廷来压他的。
“那要如何才能让他去?”
胡汝直略一思索说道:“父亲随我一同上门去请他。”
“以朋友的名义去请,或许可行。”
胡汝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父亲。
胡可贞点了点头:“那便依你,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那顾大人那边?”胡汝直皱了皱眉。
“哼,他能有什么章程?先让他缓一缓吧。”胡可贞冷哼一声。
次日清晨,胡可贞与胡汝直均是换上了文人的儒袍。
两人带着胡可贞的贴身侍从胡进登上了前往洪山县的船。
“几位,去洪山县是做生意还是求学?”船家是个自来熟,主动上前搭话。
胡汝直笑了笑说:“洪山县做生意出名,这我知道。”
“但这求学是怎么个说法?”
“客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船家一脸你不懂了吧的表情看着胡汝直。
“咱们杨爵爷除了做生意厉害,还写得一手的好诗词。”
“西北望,射天狼。听过吧?”
胡汝直点点头:“这倒是也有所耳闻。”
“他还写了个话本叫《石头记》,看过吧?”船家继续说。
胡汝直又点头:“看过,确实写得不错。”
船家与有荣焉地说:“连文坛盟主都说杨爵爷是大宁文坛将来的第一人。”
“自然有大批学子慕名前去求学了。”
“原来是这样。”胡汝直与胡可贞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知道杨陌确实有不凡的诗词造诣,但没想到他在文坛已经有了如此的影响力。
“我们既不是做生意,也不是求学。”
“我们是有急事,去见个人。”
船家皱了皱眉:“有急事?”
“那你们为何选择坐船?”
“要知道,从汉州坐船去洪山县最快也要三五日!”
胡汝直疑惑地问:“不坐船去难道骑马去?”
“汉州到洪山县若是骑马还不得走十天?”
洪山县到汉州的陆路要穿过不少山路和密林,十天都算是快了。
那船家摇了摇头:“咱们杨爵爷修了一条大道。”
“若是骑马,路上算上歇脚喂马的话朝发夕至!”
朝发夕至?!
四百里的路?!
胡汝直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