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跳不好,或者说跳的时候倒霉了,刚好遇到一阵大风的话,我们岂不是就会直接跌入山崖当中,死无全尸?”岑彤扬了扬眉毛,白了我一眼,就好像是在骂我,说我父亲是个白痴大笨蛋一样,这话要是从人嘴里说出来,我肯定当时就急了,可是从岑彤嘴里说出来,总觉得两个人当中似乎还有点暧昧的小秘密,只是这个小秘密她不愿意和我这个小屁孩说而已。
“当时两种可能性都被我们否定了,当时我们两个都有点焦躁,毕竟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竟然要前功尽弃,你父亲当时比较坚持找别的入口,我却觉得这不过是浪费时间,毕竟在神庙的顶端有一个巨大的牌子,写着我们能够看得懂的话,上面写着:若欲飞天,自有双翼。
这就是说,只要我们想从我们这里飞到神庙,老天爷自然会赐给我们两个一双翅膀。
我对于这个牌子上面话十分感兴趣,当时我年纪也很小,性格也十分冲动,我甚至认为这就是老天爷对于我们的考验,就想唐僧去西天取经必然要遭受九九八十一难一样,也许这就是神庙里面的人对于我们两个的考验,我们想找到事情的真相,就必须告诉别人,我们有获得真相的资本。
我当时越想越觉得我这个想法靠谱,只要我们从山崖上跳下去,就绝对不会摔死,也许会在山崖下面找到真正进入神庙的路。
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和你父亲说了之后,他就直接否定了我,确实,在我现在看来,我当时的想法不但幼稚,而且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我们俩就这么跳下去,若是那牌子真的只是在忽悠我们,真的只是为了防止外来人入侵的话,我们岂不是中招了。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即便故人真的笨,也不至于笨的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还真的有人曾经跳下去?
我顺着万丈深渊看下去,说句实话,当时最吸引我的反倒不是这个神庙了,而是万丈深渊里的到底有什么。”岑彤冷冷地笑了几声,可是我在她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不确定,然后她继续说:“我和你们这些从小就出生在阴阳师世家的孩子不同,我从小念的都是最正统的学校,在学校里我们会将马列主义,和各种思想什么的。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而且我坚信,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平白无故地发生,有平白无故地消失,这一点倒是和我们平日里所学的能量守恒有那么点类似。
既然这块牌子立在这里了,也许就是一个提示,也许这是一个谜语,一个让我们必须先破解开的谜语。
你父亲脾气挺倔犟的,他认准的道理基本是不会改的,于是他就转身,要原路返回去,寻找另外的入口,而我拉住他,我告诉他,我是一个女人,而女人最厉害的就是她们无比灵敏的直觉,当时我的直觉告诉我,跳下去也许真的有戏。
你父亲从来都没有料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比他脾气更倔强的人,那就是我,于是我和你父亲争执的过程中,直接纵身一跃,跳入了那黑漆漆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