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秀看着旗风,面露忧色,“二殿下,她确是中了毒,这种毒当真是无色无味,直接致人心脉衰竭而死,并且,没有解药的话,随时随地可能毙命!”
旗风听着面色寒了下来,“茹秀,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快救她!”
茹秀斜睨了眼床上的人儿,沉吟着不语
“茹秀,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得吗?是不是又要扎针,那你就快动手啊!她时间不多了不能再拖了”旗风心急如焚
“不行!扎针必须要毒液走遍全身后才能冒险一用,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反而直接要了她的命!”茹秀忖度地言道,接着想了想,“臣最近在研究一种断肠草的医理与毒性,这种东西也是一种巨毒,无色无味,与她中的‘七日花葬’颇为相似,如果也注入体内的话,说不定能起到一定相克的作用!”
这下旗风总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她眉间的那抹犹豫,直接言道,“那好,你就用手,给她服用,无论成与不成,都要冒险一试,不是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眼中在看向床上人儿时透出无限的深情
茹秀在心底微叹着,沐凤仪,你何其好命,能拥有殿下的爱……
就算死了,也会开心!忽而这想法转瞬即逝,不,你不能死!你死了,他会生不如死!!为了殿下,我也要让你活着!!
“好!那为臣就冒险一试”茹秀的眼眸笃定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茹秀,拜托你了”
“请殿下放心,为臣必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排忧解难!”茹秀微微敛了敛神
旗风脸庞上勉强地扯了下,他笑不出来,除非她真的没事,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会怎样,他真的好怕好怕……
怕再来一次昔日的痛苦离别……
他一定会受不了那种伤痛……
……
经过茹秀的用药和照料,沐凤仪痛苦地渡过了难熬的一个早上,当她服下断肠草时,立即呕了一大口浓血,明显感觉到体内两股毒力的挣动拉扯,经历了几个时辰,身体的奇痛却渐趋平复下来脸庞上的血色也恢复过来
“二殿下,她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断肠草看来的确有效”
“嗯那就好,那就好……茹秀,那她体内的毒到底能否根治呢?”旗风脸庞的郁色渐散
“二殿下,臣之前说过,这断肠草只是缓解她的痛苦,并不能化解她体内的七日葬花毒,没有解药的话,随时都可能送命的”茹秀说罢,眼眸灼亮,“二殿下,为今之计,就是快点找到解药”
“我明白,我会想办法的”旗风刚松的脑弦又崩了起来
蓦地一个匆匆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袭近
旗风望向来人,眼眸一沉,“什么事?”
涵海走上前,看到茹秀在场,没有说话,脸膛上却是有些红潮茹秀是当即别过脸去
“茹秀,替我好好照顾凤仪”旗风瞟了眼茹秀,接着藐向身前身着盔甲的将领,“你跟我来”说着,迅速走出殿外
“是”涵海瞅了眼茹秀,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随即跟上旗风的脚步,到了另一侧的殿堂
“到底什么事?”旗风眼眸颇冷
“禀报二殿下,这是旗南王派人送来的”涵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道密信,双手呈上
旗风皱了皱眉,一提到旗南王,他的神经是敏感地一扯,难道真如凤仪所说的?
快速地打开了这封密信,袅袅几行字,却是句句强词夺理,飞扬跋扈,旗风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在扫到最后一个字时,终于忍不住将这封信给揣在手心
涵海看到旗风愤怒的样子,甚是不解,“二殿下,旗南王所为何意?”
“你自己看”旗风漠冷地回道,接着将那信扔了过去
涵海拿着信看了一遍,心底顿地一紧,这分明就是宣战檄文啊!
“二殿下,我们没有做过这种事呀!什么时候绑架过他女儿?”涵海脊梁背掠过一身冷汗
“哼!不过是一个要出兵的幌子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殿下难道会怕了他不成?”旗风面色一凛
涵海想了想答道,“话虽是这样,但,殿下,想过没有,他如此一闹,在西明百姓的心中,他出兵乃师出有因,明正言顺,而我们竟成了掳虐他人的无耻之徒了?定会失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