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西南已是两旬之后,不过两日便与盟军对战平原,两方勉强以平手告终十日之后,又是一战,以葵于烈小胜而回再半月,一战又以盟军制胜
葵于烈经此三战发现:盟军不仅军容井然调度得宜,而且对战颇为难缠,其面貌也完全不像是杂牌军所组听说这一切全都是青蔻公主所为,葵于烈虽然还是不相信青蔻公主有此能耐,但每次对战之时那骑马立在后方高处观看的穿着贾梭国服饰的红色影子却又是那么的显眼可是葵于烈同时也发现到一个细节:那个红色影子每次出现的时候,身边都必会跟着一个婢女装扮的人因为相距遥远,葵于烈不可能看清那个婢女的样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远远看着那个影子,他的心中就会有丝苦涩
葵于烈有理由相信那个女人就是骆云畅,因为他十分肯定青蔻公主做不到目前这些归于她身上的事情,但是骆云畅……虽然他也不太相信她就能做到这些,然而她在西北的响亮名声绝不会只是空穴来风,也许出生在武将之家的她真的是有此才能的况且,如果青蔻公主真的是靠贾梭的力量逃出来的,那她应该会立即返回贾梭才对,她是绝没有才智与胆量自己孤身一人来做这些事的……事实上在葵于烈的认知中,有这种才智和胆量的女人,只有骆云畅所以青蔻公主会出现在此时此地,那就说明她一定是被人控制或胁迫的而以葵于烈所想能够制压住青蔻公主的,仍是除骆云畅外不做第二人想
三年不见,当她只是【云幽儿】的时候他只是生气,但是当她脱下这张面具时,他又惊讶非常——虽然他了解她本性胆大恶劣,但她却绝不是一个冷血残酷的人然而父兄之死到底让她的心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才能让她在转瞬之间毫无犹豫的做出这一连串的冷酷计划……夺人性命已不再让她寝食难安,拉众多无辜之人下水也毫无内疚,难道她的复仇之心真就这般强烈?
葵于烈心里清楚,皇上严厉的治国态度其实早已让葵达国外强中干,民心早已不再所向,朝廷官员也只是表面的崇敬而内心惧怕骆家虽是常年居住西北,但在京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势力的……如果当真有心,骆云畅绝对有可能做到从天牢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一个人,即便那人是个钦犯而一旦离京,即便再重重关卡又如何呢,骆家三世的名声公道早就自在人心,即便皇上再从严治国暗探遍布全境又岂能真的管住人心?
说不定那个女人早就跟他一样已经看清了这葵达与皇上,所以才会定下这样的计策……她的顺利不是偶然,她那晚的声明也不是夸口,如果她的计划还有更深重的后续,也许她真的能做到也不一定……那他呢?他要阻止她吗?还是放任?或许他应该想办法抓住她,然后不为人知的将她永世圈禁在自己的地方,那样或许他和她都不会死但是,她会恨他……会更加恨他?
如果他想,他应该有一半以上的几率可以推翻皇上然后自己坐上皇位……然而那个丑恶的皇宫和染满了鲜血的龙椅令他厌恶得几乎作呕,所以他从没有想过要动用父皇留下的那封遗诏去争夺些什么,他仅仅是将它作为牵制皇上而给自己保命的护身符而已……可是骆云畅却偷走了它至今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在发现遗诏被调换的时候心里没有惊慌,是他其实并不看重这条性命还是心底相信骆云畅不会害他?似乎当时心里最为愤怒的是骆云畅的背叛……听说有句话叫【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所以他原来是对骆云畅有期望的吗?这就是他当时对骆云畅的真实心态吗?
他竟然……会这么轻易就对她动了真情?
那么……现在,此时此地,他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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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达国内两线作战的局面下,东边却没有传来好消息因为北方的旱灾和南方的涝灾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朝廷能做的,也就只是赈灾而已但毕竟两线作战的耗费是巨大的,所用的人力也是巨大的,再加上皇上对战乱的重视程度一向超过其他,于是随着西南叛乱的久压不下,朝廷对东边的赈灾支援便渐渐的有了些怠缓之势刚开始民众们还只是在心里不满不敢说出来,但不久之后随着灾情的加重和资源的持续短缺,民怨渐渐升华,对朝廷以及皇上的不满便开始公然的表露出来
因为葵于泓一向以高压手段治国,所以当地的官府以及从京城前来赈灾的官员们当然的采用了强制镇压的手段,把带头闹事或表现不满的民众抓起来以藐视皇权罪重处而达到了杀一儆百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