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榛明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待呼吸平缓些了才道:“当年,你便知道宜容怀有身孕是不是?”
“皇上明鉴,宛如绝对不知此事。”何宛如抬起头来,露出那张楚楚可怜风韵十足的脸,“皇后娘娘如此英雄人物,宛如见到连头都不敢抬,如何能得知娘娘有了身孕,皇上明鉴。”
“何用在朕面前如此做戏,十七年足够我看清一个人是好是歹。”夏榛明眼神阴沉的看着她,“范冬,撤查当年之事,宜容从不是多疑之人,更是深居简出连人都少见,怎会连见的人都没多一个却知道了何宛如的存在。”
范冬躬身应是。
何宛如闻言却是松了口气,十七年前的事要查起来岂会那么容易,不该留下的人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你放心得太早了。”夏榛明是谁,能让桑宜容那样的人曾经倾心的人又岂会简单,说那番话的目的本就不在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要以何宛如的反应来印证他心里的猜测,事实证明他想的一点没错,宜容知晓何宛如的存在,竟真是何宛如搞的鬼。
“朕真的小看你了。”
何宛如心里惊骇,抬起如水的眼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皇上,臣妾对您真心实意,万不敢有不该有的念头。”
夏榛明厌恶的看着这个拿温柔当武器的女人。
当年会被她所迷,正是因她与宜容截然不同的气质,宜容的锋利无需言语,一个眼神就能做到,而何宛如却是一朵解语花。她的温柔如水能满足任何一个男人,所以他犯了错。
在他想终止这个错误时,他最想瞒住的人却已经知晓了。
他确实小看了何宛如,或者说小看了除宜容之外的所有女人,何宛如那般玲珑心思又怎会察觉不出他动了杀机,为了自救于是她祸水东引,这正正掐正了他的死**。
再加上后来诊出她怀有身孕。膝下空虚的他自是不会不要这孩子。这一步步的,也不知是何宛如算准了还是老天都在帮她。
“何宛如,朕真想千刀万剐了你。”
“皇上!”何宛如心里终于有些慌了。皇上是吓她的,一定是吓她的。
夏榛明起身,“你终归是朕两个儿子的母亲,以后便禁足锦绣宫吧。即日起,包括昊儿齐儿在内。任何人不得进出锦绣宫,少耍些花样,夏儿的帐朕还没同你算,别逼朕连最后一丝情份都不念。”
“不。皇上,皇上,请看在宛如侍候您十七年的份上不要如此待臣妾。臣妾不出锦绣宫,一定不出。只求皇上允昊儿齐儿能来看看臣妾,皇上开恩,皇上……”
何宛如再保不住惯常的风情,她错了,她一直以为皇上对身边的人总要多几分温情,她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她撒娇痴缠,也成功的让皇上会多在她这里歇几个晚上,可也不过如此。
皇上这些年来休身养性,少有发怒的时候,身在后宫,能见到的就是皇上还算温和的模样,以至于她都忘了皇上是战马上打下来的天下,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真狠了心又岂是她三言两语摆几个姿态就能蛊惑的。
何宛如这会才真正急了,放软了身体往皇上身上扑去,迎接她的却是夏榛明飞起的一脚。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