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与刚刚抬手欲将佳人拥入怀中,秦楚青却伸臂将他轻轻推开。
“怀着身子呢。”她浅笑着勾起手指划过他下巴的弧线,放低声音娇柔说道:“可不能伤了孩子不是?”
轻笑一声她打算抽身而去。可身边男子显然没打算如了她的意。
因着出乎意料而发出的轻呼声中,秦楚青双脚悬空被霍容与一把抱起。
看着他眼中燃起的火光,秦楚青暗道不好,或许自己这次真的玩过头了。忙道:“别别,大夫说了,使不得!”
“甚么使不得?”霍容与低低笑着,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脚步不停快步朝着床边行去,“我怎不知连抱都抱不得了?”
秦楚青羞恼至极,却也不敢大力反抗,只能勾着他的脖颈说:“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甚么……”
“是甚么?”
霍容与答着话的功夫,已经行到,轻轻躬身,将她放在了锦被之上。
他的呼吸很热。行止之间,滚烫的气息扑到她的面上,痒得她心里难受,灼得她心里发慌。
秦楚青忙轻轻翻转身子,想要逃离他的桎梏。谁知霍容与比她更快,一把捞过她将她牢牢拥入怀中,他就顺势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
秦楚青本想挣扎。谁知刚准备挥动手臂,就听身边人幽幽地低叹:“我本还想着压制一下,抱着你缓一缓便罢。你再这样蹭来蹭去,难保我能不能忍住了。”
他将话说得这样明白,反倒让秦楚青羞红了脸。全身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怀中人拘谨的模样,霍容与不由扶额失笑。先前旖旎的气氛慢慢消失殆尽。
“就这么怕?”他在她耳侧印下一吻,好好扶了她,让她枕着他手臂躺好,又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臂让她放松下来,“你且安心。我自会顾好你们。”
秦楚青这才轻舒了口气,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虽然霍玉殊的身子好了大半,但他还是经不得累。霍容与还得时常入宫帮他处理事务。于是安排府里过年的诸多事宜,基本上全部落在了秦楚青的身上。
好在敬王府里除了西侧院那边之外,其余院子的人甚好管理。但凡有事情安排下去,尽皆好生听命行事,倒也省了秦楚青许多麻烦。而霍玉鸣看着嫂嫂太过辛苦,就将自己力所能及的很多事情担了下来,尽量相帮。
两人这样忙碌着,这样一来,就忽略了很多外头的事情。
比如,霍玉鸣派去凌府的那个媒婆,得了个新的消息。这消息让她太过震惊,来不及多想多思,赶紧去往敬王府寻霍玉鸣。
可惜的是,还没靠近王府大门,刚刚转过了巷子去,她就被莫天给拦住了。而后在莫大人的‘安排’下,她连霍玉鸣或者秦楚青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带走了。
霍容与从凌太太上次带凌嫣儿入京时便派了人留意着她们母女俩。既是晓得凌太太做事太过自我,丝毫都不顾及旁人,他自是不会让此人再接触秦楚青。又因凌太太仗着这婚事是霍玉鸣所求,对王府诸多要求,他就让手下人留意着些,也不要让凌府的风吹草动轻易传入霍玉鸣的耳中,省得那小子再冲动行事。
故而这媒人得了消息想要转告之时,青、鸣两人均不知晓。人反倒是被带到了霍容与那里。
彼时霍容与正在宫中处理政事。出了宫门,方才听闻此事。就让莫天将人送去了旁边一座不起眼酒楼的雅间,而后让那人过去,细问情由。
那媒人虽是正儿八经做这一行的,也见过不少富贵人家,可活了这么些年,哪里见到过敬王爷这般尊贵的人?更何况王爷浑身带着股子肃杀之气,让她大气也不敢喘。一见面就将头磕上了,再被霍容与一问话,顿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是凌太太又闹起了脾气。居然放出话来,说是不愿结这门亲了。
当然,这话并未说得这样直接,倒是婉转得很。字字句句都在说凌家不好,配不上敬王府。但是明白人一听就明白,那其实是在讽刺敬王府眼界高,瞧不上凌家。凌家人受了委屈,故而如此。
“竟有此事?”莫天在旁沉不住气了,厉声问道:“那边又搞甚么幺蛾子了!”
媒人欲哭无泪。
她做这一行多少年了,甚么样的古怪亲事没处理过?倒是头一次碰到了凌家这样的,放着权贵好亲事不要,非要闹腾着说出这种话来。
偏偏她也不知道个中情由,如今王爷这边问话,她竟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冷汗顺着额角留下,她也不敢擦。看到王爷让她起身在旁坐下,也只敢做了个椅子的边儿。
莫天看媒人坐稳了后依然不答,正欲再问。却见霍容与折扇轻抬在他跟前稍稍一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