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昏昏的。【 / 估计那人是新手,用药量不明确,我只昏了一下就醒来了。而他显然不知道这里养有大狼狗当保安。扯开手腕的绳子,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边站起来边哭。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女孩子啊。
手机的亮光下,让我看到了脚腕上……称坨!
脚上挂着称坨,称坨不离阴阳。对我下手的人懂行!我惊住了,甚至都忘了哭。
保安又回来了。我急忙将那个称坨踢到了草丛里。保安通知了我爸,送我去了保安室。还报警了。我哥也很快过来了,我跟警察说被人用药迷昏了。就这样。我哥和我回家的路上我才告诉了他,我醒来的时候,脚上套着一个称坨。
我哥惊得急刹车了。缓了一下才说道:“明天回你老家一趟。”虽然哥没有明说,但是我也知道了。这次,我成了暗中人的目标,因为我是纯阳命的女孩子。我们还不知道那个暗中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们在明,他在暗。这种较量我们很吃亏。
第二天,我哥请了假,跟我一起回了老家。饭桌上讲这件事说了。二叔就坐到角落默默抽烟。堂弟就说到:“知道是人,那就好办了。我遇上了,就打他个残废。大不了再做几年牢。”
二叔狠狠瞪过来。我也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我们这一代计划生育做的好。二叔也就堂弟一个孩子,他要再出事,二叔可受不了。沉默了好一会,二叔说道:“阿弟,你去你姐家住几天。陪着你姐。他没得手,还会再来的。要知道,纯阳命的女人,和纯阴命的男人,有很多,但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她不会就这么放过你姐的。”
就这样,二叔拍板,当天堂弟就跟我们回家了。家里四房,给堂弟整理出一间房,我就开始立规矩了。以后我逛街,他在后面跟着提包。宝宝的尿布屎布,他要负责手洗。或者和阿姨换买菜去。我的电脑。他只能在早上和饭后到十点的时间玩。其余时间我工作需要。总之,就是骗回了一个男佣。还是不错的。
中午十二点,宝宝睡觉了。阿姨在忙着给家里打扫卫生。堂弟在我书房里渣剑三,我就在爱客厅的那布艺沙发上研究堂弟的罗盘。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接连了几次出事的都是纯阳命的女孩子或者纯阴命的男孩子。这一次的目标是我,我怎么着都要给自己留点后路。努力学习一下,说不定真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不至于死得那惨。
那罗盘,以前都只是远远看着,今天终于能好好研究的。上面的东西好多都是看不懂的。密密麻麻全是字,还就中间一根小小短短的针。最简单的,当指南针用,其他的一样没看懂。
堂弟出来倒水喝的时候,就看到我在那一个一个地数罗盘上的方位。那么小的字,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个方位。
堂弟就笑了:“别数了,六十四个。我刚拿到这个罗盘的时候,也数过。”
我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多怎么记啊?”
堂弟放下杯子,走过来,拿起罗盘先是立正姿势,然后左脚后退一步,指着那指针说:“看,针动了,指着这个。那么这里就是这个位置。”
他又横着一步:“针又动了。然后是……呃……这边。看,指这个了。上次我们没办法画等边三角形,用这个你看,这边一个点,”他走了几步,“看,指到这里了,这个一个点。”
“我知道了,这就是那电视上演的天罡北斗阵。”我说道。
堂弟道:“姐,你好聪明哦。一共六十四步,就对应这六十四个方位。”
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将罗盘从他手里抽走,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抓着他的手。他疑惑道:“你干嘛?”
“你不觉得那比较像跳探戈吗?”我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堂弟苦着的脸,快要笑喷了。
高兴得没几分钟,我爸就说打来电话,说仓库旁边出事了,让堂弟过去看看。
毕竟是大白天的大工厂里,我们也只能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大概保安都去仓库了,加上我又是本厂子弟,进去也没人拦着。在那仓库边上抬起了一个人,120已经到了,医生和几个工人将那个昏迷的女人抬上车子,离开了。
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爸来到我哥堂弟身旁,说道,听说那女人是准备去厕所的,路过这个花圃的时候,就直接摔下去了。如果只是这样也不会叫我们过来看。而是昨晚的夜班,有好几个工人说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就像一种恐惧的尖叫一般。
我心慌了,那花圃就是当初我出事的地方,还偏偏就是我踢了那个秤砣的地方啊。
我马上蹲下身子在花圃里翻找起来,没一下就找到了那个秤砣。一个不过两斤这样的秤砣,颜色很暗,我握在手里也没什么感觉。一旁的堂弟却叫了起来。
“你干嘛?见鬼了!”我低呼着,他那么一叫,好几个人看了过来。我可不想这个秤砣的事情被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