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的看着毛天琪,“同学,你能问问它是谁吗?它为什么来找我报仇?我自问一辈子从未做过亏心事,怎么会结下这么大的仇恨?居然还要害我的女儿!”
丁母也惊惧的说道:“同学你有本事一定要帮忙问清楚,我们本本分分过日子不可能有仇家的,它害佩佩出车祸也太歹毒了,无论如何,佩佩都是无辜的!”
丁佩佩握住丁父的手,满脸担忧,“爸爸,我相信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看向毛天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天琪,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毛天琪这会儿已经看过了丁父丁母的面相,他们二人都是忠厚本分的人,面上没半分奸猾之相,不可能把谁全家害死的,心里便生出疑惑来。她点点头,严肃的说道:“伯父伯母,佩佩,你们放心,我会帮你们问清楚的,事情一定能解决的,现在它被我定住了,也伤害不了你们,别担心。”
中年厉鬼一直挣扎不休,咒骂嚎叫,毛天琪离得近,被吵的耳朵嗡嗡作响,无奈又拿出张灵符拍在厉鬼额头,禁了它的声。厉鬼看向毛天琪的眼神终于带了些惊怒,却一声也发不出来。
毛天琪放出一道灵力化为绳索状,捆住厉鬼将它拉到墙角,然后坐在它对面的沙发上沉声说道:“你最好不要再乱吼乱叫,丁伯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不能放任你害人,如果你有什么冤屈或误会可以告诉我,能帮忙的我会帮你。”
毛天琪皱了皱眉,觉得厉鬼的情况不太好,就在沙发上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念起清心咒。厉鬼被怨气侵蚀,行事越发偏激不顾后果,几乎无法进行正常的思维。毛天琪口中的清心咒蕴含灵力,围绕在中年厉鬼周围慢慢起了作用,厉鬼渐渐的安静下来,神情也平和了些,毛天琪见状连忙取下禁言符,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害丁家人?你和丁伯父有什么仇怨?”
中年厉鬼慢慢转过头,盯着丁父表情阴狠起来,又不甘心的瞪向毛天琪,“你和他是一伙的!他丁茂生倒是好命,我正要杀他全家报仇,他就找你来抓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凭什么他害了我还能好好的当着大老板安生过日子?凭什么?”
毛天琪皱起眉,“我不是谁一伙的,但我看过丁伯父的面相,绝不是奸恶之人,你们之间应该有误会,你很有可能报错了仇。如果你真的有冤屈,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但你不说的话,我也不可能放你去随意害人,至少佩佩是无辜的,你要害她没任何理由。”
“无辜?谁不无辜?我也是无辜的,我老婆孩子也是无辜的!你说丁茂生是好人?那你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几乎算是结拜的大哥方振华,我是怎么死的,他心里明白,他敢答吗?”中年厉鬼有些激动,身子动不了,声音却很大。
毛天琪转头看向紧皱着眉的丁父,“伯父,你的名字是叫做丁茂生吗?这个,嗯,鬼,它说它叫方振华。”
丁茂生脸色突变,猛然瞪大了眼,脸上血色褪尽,苍白似纸!丁母也同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紧紧抓着丁茂生的手臂差点晕倒。
毛天琪和丁佩佩还有姜云面面相觑,看到他们夫妻的样子都怀疑起来,特别是姜云,她既不会看相又没有感情牵绊,对比较陌生的丁父丁母完全信任不了,甚至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丁佩佩忍着腿疼,拉住丁茂生的手臂大力摇晃,“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快告诉天琪一切都是误会啊,让天琪帮你跟那个鬼解释,你快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厉鬼哈哈大笑,嘲讽的瞪着毛天琪道:“你看到了吧?丁茂生他做贼心虚!你不是说他是好人吗?好人会一听见我的名字就这副表情?”
毛天琪皱了皱眉,轻咳一声,“伯父、伯母?不管你们和方振华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涉及到佩佩的安危,我建议你们还是有什么说什么,解开和方振华的仇恨,不要再让佩佩陷入危险之中。”
丁母忍不住哭了起来,边擦眼泪边捶着丁茂生吼道:“都怪你!我当初就说不要给方振华牵线,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为着方振华愧疚这么多年,如今它还要来害你女儿,你满意了?!丁茂生,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方振华说清楚,明明是它自己贪心才答应了工程,又不是我们硬骗它的,现在来怪我们算什么?它凭什么害我的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