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丽回过头对她微笑,“清儿。”
顾清一听,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妈,你认得我了?”
罗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清儿这段时间很辛苦吧,妈对不起你。”
“妈,你说什么呢,只要我们活着,就会有希望的,我一点都不辛苦。”罗丽将头靠在罗丽的肩上。
“清儿,你爸说他一个人在那边好孤独,住在冰冷地地方,他好害怕,我要去陪他。”
顾清握着她的手,惊慌地说道:“妈,你看着我,我知道你爱我爸,你看着我啊,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清儿,我想吃冰淇淋。”罗丽忽然开口道。
“好的,你在这儿等我,哪儿也不许去,我马上回来。”顾清说着,跑向小卖部,才跑了几步,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就见罗丽翻过围栏,跳下河。
“不——”顾清奔过去,还好来得及抓住她的手,“妈,你抓住了,别放手啊。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罗丽盯着顾清,“清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妈去找你爸了。”活着伸出另一只手,掰开顾清的手,顾清看着她慢慢滑落,心急地越过围栏,想要抓住她,一个重心不稳,跟着罗丽栽进了水里。
“咕噜噜”,顾清张口呼吸,河水不停灌入体内,她只觉得呼吸开始困难,肺也在疼。视线开始模糊,出现一片白雾,她隐约间见到了父亲,他拉着母亲,冲她微笑来着。顾清张开双臂,任由身体慢慢沉入河底。
似雨非雨的奇怪天气,这几天来一直笼罩着晋城。乌云挟带着一丝春寒的轻风陡然增急,卷起了无数,白色的在空中随风飞舞,更为邺城平添了几分萧瑟。
此时,位于城东的一栋普通人家的花园内,造型古朴的凉亭中,一位年轻女子正跪在一男子脚下哀求,“老爷,你不能这样啊,你说过要接我入府的啊。”
那男子摇头叹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我妻子瞧出了端倪,此时如果被我岳父大人发现我在外养小,丢官是小,就怕丢了性命啊。海棠,听话啊,等风声过了,我一定来接你们娘俩。”
此时,罗子明的府邸内。
一间装饰清雅的房间内,一位气质高贵的年轻女子正在床边全神贯注的绣着什么一幅牡丹图像,在她的身边一位小男孩正在认真的写字,男孩不过五六岁,容貌清秀,和罗子明倒有九分相像。
房间里静得几乎听见针掉下的声音,连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了。
“姐姐,您怎么无动于衷,那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居然勾引老爷,还妄想进府,姐姐,您怎么说也是李大将军的亲妹妹,您就这样任由老爷在外养小?”一直坐在她对面的紫衣女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李玉儿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笑了笑道,“那又如何?紫衣,你也不是不知道,大人他一向风流。索性还未产下半子,老爷断然不会将她领入府的。”
“可是……”
“好了,我也乏了,你们都下去吧。”紫衣只得只得起身告辞,悻悻地朝自己房间而去。
“霄儿,今天写了多少字了啊?”李玉儿温柔地看着罗天笑。
“娘,孩儿今天都写了两首诗词了呢。”罗霄仰头头,冲她咧嘴一笑。
“真乖。今天先到这儿吧,奶娘,将少爷待下去食点点心吧。”李玉儿叫来奶娘,罗霄高兴地牵着奶娘的手走了出去。
“贱人!”李玉儿脸变得扭曲,撕扯着手中的锦布。
转眼之间,晋城一年一度的科举结束,龙颜大悦,今年出了个文武状元,年仅十五,帝甚是欣慰,着立他为太子太傅。
城东破庙中,李玉儿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子,掩嘴轻笑,“哎哟,我们美貌的海棠妹妹,怎么这般狼狈啊。”
“你!”海棠倔强地抬起头,唾了一口,“我看不起你!”
“到现在还嘴硬!居然妄想着去罗府找老爷?还好我发现得及时,差点让你败坏了老爷的名声!那个地方可是你这种贱蹄子能去的?”李玉儿不怒反笑。
“老爷答应过我的,要接我入府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让老爷对我不管不顾!”海棠说着想挣脱钳制着自己的人上去撕扯面前这个女人。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老爷怎么可能为了你不要那顶乌纱。啧啧,看看这皮肤细嫩的啊,难怪老爷流连忘返。”李玉儿捏着海棠的下巴,眼神变得狠戾,“可惜啊,注定了被抛弃。”
李玉儿一招手,原本钳制着海棠的大汉开始脱衣服,看着海棠的眼睛充满了*。海棠往后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