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人还无知无觉,又带着几分天真的问:“安安,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上次见你就脸色很是苍白,情绪也不对。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啊,大晚上的你又一个人独居,很不安全的。”
天色很黑,季泽安看不清严锦脸上现在是什么字,分不清他的担忧是真是假。不过无论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一样会让他觉得恶心。他更多的是好奇这人大半夜跑来关心自己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还是想像上辈子一样让他被骗了还帮人数钱?
“小安,这人是?”俞弈很不高兴这人这么亲热的称呼和问候,但是也不好就这么赶走他,所以只能折弯。
季泽安听到俞弈叫他,脸色好了一点,他移开视线看着他,道:“高一时候班上的同学。”
“我家还有事,就先走了。”季泽安看了严锦一眼,当做没有听见他的那些关心,然后拉着俞弈就走。
俞弈注意到小孩的脸色有些不对,似乎对这个人很是不喜,不由得对这个人就更是厌恶了。他没有开口问季泽安关于这个人的更多事情,只是老实的被他拉着走。其实他是知道小孩家的具体位置,不过他还是站在原地等小孩过来带他回他家,他不想让小孩知道自己对他做了全面调查,更想体会一下被人带回家的感觉。
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季泽安刚打开路口的灯,结果严锦又跟了上来。
严锦看清楚季泽安旁边高大的男人之后,首先注意到的是他那张冷峻的脸,随后就是他脱出时代的人。心里不由得想到这人该不会哪里有病吧,这个时候居然穿民国时期的长衫,又不是演戏的,就算是演戏的也没人穿回家吧,他可没有听说过季泽安有这么一号亲戚,他可是做过调查的。
“安安,这人是谁啊?”严锦看着俞弈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语气中还忍不住暗示俞弈不是个好人,让季泽安不要轻信于他,“大半夜的带个陌生人回自己家不太好吧。”
这种事情需要向你汇报吗!季泽安听到严锦的话立马就想到这句话,不过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他就有些上火,这人未免手伸的太长了,他记得这个时候两个人关系并不怎么亲密,顶多是严锦的一头热罢了,“和你有关系吗?”
“我,我只是关心你……”严锦一噎,然后脸色有些不好。他现在还没有成为后世那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演技也不够,自然神色都掩饰的不好,连语气都在暴露他。
俞弈听到这人当着小孩的面明里暗里的抹黑他就愈发的不爽,不过看他脸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模样。他仔细看着这人,认定了他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鼻头垂肉、两腮无骨无肉,典型的小人面相。鼻头垂肉者贪淫不足,这样的人过于贪心,不懂得给予,私心重。又两腮无肉,则做人没有原则,见利忘义,做事没有骨气,交友没有长性,见异思迁,可以同享福,不可以共患难,朋友有难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而季泽安倒是看不出这么多,他只是借着灯看清楚了他脸上的字——千万不要被人先给骗了,不然我的计划就全毁了!
果然没有安什么好心。季泽安看着严锦的眼色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