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邹氏尖叫一声,不可置信地道:“你说我儿子的胳膊治不好了?”
院子外头,亦是响起一片片抽气声。一道道惊异的目光,看向少年。成年人的骨头,该多么坚硬?他就那么踩了一脚,竟然踩碎了?
王大夫神情凝重地道:“关节处的骨头碎裂严重,无法愈合如初……”
“不可能!”邹氏尖叫着打断道,一股鄙夷的神情从她的眼睛里迸出来,“你这庸医,没本事治好我儿子,就说我儿子治不好,你怎么有脸?”
王大夫的神情微变,提着药箱站起身来:“你不信我,我不治了就是。”说完,就要走。
才迈出一步,被白村长拦住了:“王大夫休要听她胡说。不论如何,小儿的胳膊,还请王大夫给治一治。”
不论白村长心里认不认同王大夫的诊断,只说这乡村间,撵走王大夫,又上哪里再找一个给白大富治胳膊?便是要寻良医,也要先把眼前度过了才是。
王大夫听罢,便止了脚步,蹲了下去,开始给白大富正骨。
听着白大富一声声的惨嚎,邹氏心疼的要命,猛地站起身,抬手指向涂菲媛等人,狠毒的声音说道:“给我打死他们!叫他们给我儿赔命!”
听了这一声,给白大富正骨的王大夫,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有一份担忧。张口想要劝阻,想起家里尚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又闭上了口。白家势大,他又怎么敢得罪?眼中闪过一抹叹息,低下头去。
“你们就不想知道,我这几日进城做什么去了?”涂菲媛把爷爷奶奶挡在身后,抬头看向众人说道。
“老娘管你做什么去了?”邹氏的目光充满狠毒,还有浓浓的蔑视与嘲讽,“丑八怪,丑得猪都嫌,老娘看着你,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涂菲媛面不改色,这样的侮辱,对她来说连挠痒痒都不算。神色淡淡,只道:“你若知道我做什么去了,再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咯咯!”邹氏尖声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贱丫头,吓唬谁呢?”
涂菲媛别过头,视线转向白村长,说道:“不怕告诉你们,今天我们涂家若伤一人,你们白家就得倾家荡产!若是死一人,你们白家所有人都得陪葬!若是都死了……”说到这里,涂菲媛冷笑一声,“你们祖宗八辈的坟都要被刨出来!”
“哎哟!真是笑死人了!”邹氏笑得前仰后合,“你们涂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不成?竟敢出此狂言!”忽然笑声一止,抬手指向涂菲媛,狠毒地说道:“先把这个贱丫头的腿打断!”
涂菲媛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半丝害怕与慌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