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是仇人吧!
有哪个恩人会夸大病情到这种地步,明明没有伤得多严重,却裹得里里外外三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断手断脚了呢,“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原本简单的一句话,此刻却耗尽了云然大把的力气。
想要张开嘴巴,大口呼吸,又被布条所限制,十分抓狂。
不过,云然的话就跟抓痒一样,对萧衡没有半点作用。
云然气得牙痒痒,伸手抓布条,但两只手都裹得跟粽子一样,怎么可能解得开。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瓷碗落地,响起清脆的声音,紧接着白芨就扑了过来,“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白……芨,你……松……手。”本来就被这布条裹得难受,再加上白芨这紧紧地抱着,云然整个人心情都不愉快了。
“小姐,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呆在马车上的。”听到云然讲话都这么艰难,白芨哭得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过,她哪里会想到云然说话辛苦,这是因为被布条裹着的缘故,“如果小姐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老爷夫人他们交代。”
“当时小姐头上、手上、腿上都是血,吓都吓死我了。要不是楚公子出手相救,请来了宫里的御医,都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御医是这水平?这一身的布条,应该都是拜萧衡所赐吧。
云然两辈子学医都超过了二十多年,自然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更加肯定萧衡这是借机整她。
“小姐,凌将军和凌小姐来了。”白前在门口徘徊不定,最后决定进屋通报,打断了云然等人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