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的根本不是花生油,而是猪油。
有哪个寺庙的僧人敢如此大胆,让全寺的僧人相陪破戒?
除非,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正规的僧人,而是假扮的。
“施主,这饭菜是否不合你们的胃口?”无尘见吃了那么久的饭,云然跟楚沐城都没有扒几口饭,连忙问道。
云然道,“大师请见谅。实在是,平日里,我与相公都是食荤的,竟忘记这里是佛门清静地,是不可以杀生的,所以难免吃得少些。”
“是啊,夫人说的没错。我家饭桌上平日里都多多少少会有些荤腥,如今这些饭菜全都是素,如何下咽。”为了配合云然,楚沐城直接将手中的碗筷往桌上一放,叫云然为夫人,也是信手捏来,“方才一路走来,我见到池子里有不少的鱼,要不,我再添些香油钱,大师让人帮我煮条鱼,这样才好下饭。”
不喜读书,那么加上这项好
吃懒做,应该更符合纨绔子弟的作风吧。
果然,楚沐城的一席话刚说完,便招来无尘的嫌弃。但也只是嫌弃而已,并没有因为他要在寺内杀生而动怒。
“我佛慈悲。”无尘双手合并,,嘴里念了几句喔弥陀佛,这才看向云然跟楚沐城,“施主,你这不是为难老衲,这池子里的鱼也是一条命,怎可私自取了性命。更何况这鱼在东禅寺已经养了三年,与寺内的僧人有了感情,万万不可杀生。”
三年?那么按照这样推算,这东禅寺在长安城已经建了三年以上,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三年从未换过鱼?”池里养的并不是观赏性的鱼,而是平日里用来做菜的草鱼等,而且体形一般,并不像是养了三年的,“可以先将鱼煮好,改日再买新的过来放就行了。”
“施主说笑了。这鱼三年都未曾换过,怎可今日破戒呢。”无尘脸上有些不耐烦了,“施主的要求,老衲怕是没法如愿了。”
“大师莫急,我家相公并非有意冒犯的。”为了消除无尘的疑虑,云然再次破财消灾,捐了一大笔香油钱,以示诚意。
见到云然跟楚沐城慷慨解囊,无尘的脸色才没有原先那么难看。
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随后,云然跟楚沐城两人找了一个理由,便离开了东禅寺。
这无尘收了香油钱,又成功地将人送走了,自然愿意,笑盈盈地将云然跟楚沐城送到寺庙门口。
原本就安排好的人,早就在寺庙门口候着了,还雇了一辆马车。
出了东禅寺,云然跟楚沐城依旧小心行事。无尘派来的人在后面跟了一段距离之后,没瞧出任何的端详,便回去了。
既然看戏的人都走了,那就没必要继续演戏,云然将扮演家丁的人都打发走了。
为了成功扮演土豪,云然跟楚沐城两人尽挑大红大紫的衣裳,穿得实在是不舒服。
寻了一家制衣坊,两人将身上这套金灿灿的衣服换下。
走在长安的热闹街道上,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云然的心情大好,“现在知道东禅寺的情况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比较好解决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找到安装在假山上的机关,可能就需要多费点心思,找到一位懂得奇门遁术之人,才能真正消除这个心头大患。”
“然儿怎么就知道,我自己没法解决呢?”看着云然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纠结的表情,楚沐城语调之中尽是戏弄的语气。
显然没有想过楚沐城会看得懂这些阵法,云然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看得懂这些阵法?”
在云然印象中,懂得这么奇门遁术之人,都是需要花费多年的时间,少说也有十几年。
学成之后,如果不是胡须尽白,也应该是中年男子,万万不可能像楚沐城这般年龄,才二十出头。
楚沐城道,“幼时曾到溪南山学艺,所以对这些阵法略知一二。”
生活在古代的这些年,云然也多多少少听过溪南山的名号,溪南山所设计的奇门遁术,闻名遐迩。
看来这些阵法很快就能破解,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正说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去哪里了?”
一瞧见云然的身影,萧衡便火急火燎地快步上前。
方才去千金坊,没有看到云然,原本以为还在楚府。谁知道楚府的下人说她一大早就跟着楚沐城出门了,萧衡这才上街碰碰运气。
不过,人是找到了,但是看到云然跟楚沐城有说有笑的,萧衡还是觉得心情不怎么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