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处理完机器局的事儿,大概十时许,人便到了四合院。
进院子,敲厢房的门,无人答应,推门迈进去一步,“咻”一阵破风声响过,刀锋冷冷劈来,停在沈狱脖子边上。
沈狱手上拿着一些吃食与上好的伤药,身体不敢乱动,心里却嘀咕,才一晚不见就不认人了?女子持着那对鸳鸯刀冷冷地望着他,片刻之后,她问道:“为何帮我?”
“喏。”沈狱举起右手上一小篮子食物,缓缓放在前方桌子上。随后将伤药也放下,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先不说这个,换药再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今天我自己换。”女人冷冷的说,但说到换字,脸上免不了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背部怎么办?”
“不用你操心。”
女子瞪了眼沈狱,“你出去,我要换药了。”
“昨晚我帮换的,该看不该看的我……”
“闭嘴,出去。”
“好吧。”说着,沈狱无辜的摊摊手,转身走出去,反手把门掩上。
站在门口并没走远,坐在不远处的李大锤望过来,沈狱尴尬点点头,随后望着天空作一副沉思状。
大概半响时间,沈狱低声说:“我叫沈狱,你可以叫我沈哥。不知,姑娘贵姓?”
“石水淼。”里面的人,冷冰冰的回答。
“……这里四合院门口是一条老旧街道,一般没什么人会来,门口有一档子卖小吃的。官兵应该不会搜查进来。隔壁四合院住着一对母女,再过去有几条十字小巷,……小巷四通八达,如果真进来了,可以从后面出去小巷。巷子出去是三元路,往东一直走是码头……码头的另一边是乱葬岗……”
坐院子台阶,背对房门,沈狱缓缓开口说些周围情况。里面静悄悄,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听,过得片刻,沈狱又开口:“为什么刺杀广州将军?”
“这不是你该问的。”
“嗯?”
“为什么帮我?”女子旧事重提。
“哦,不为什么,只是看不顺眼那个劳什子将军,膈应他。”
“膈应?”
“膈应。”
“……你洋枪射得很准。”
“会一些。”
“哦。”
“伤到广州将军了?”
“……没有,……你套我话。”
“随便问问。”
“你是什么人?”
“教书匠。”
里间微微沉默了一会儿:“你进来吧。”
厢房的门轻轻推开一些,女子皱着眉伸头出来,瞧见沈狱坐在门前。
听见声音,沈狱站起来,回过头咧嘴一笑。
进去后,门又关上,石水淼指了指小桌上的伤药说道:“你帮我上药,背部这里……”
声音说得很小,说话时她把头偏过一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