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离开凤鸣居的季如祯,并没有立刻回到她从徐大海手里夺回的老房子里,而是策马来到鹤风楼,以接弟弟回家团聚为名义,气势汹汹的要把包子从赖神风那里接走。
季如祯这个举动不但把包子给惊得不轻,就一心一意教包子医术的赖神风也被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给气了个倒仰。
“季大小姐,你做人能不能讲讲道理,就算你刚好忘了朝雨已经拜我为师这件事,至少也该知道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痊愈,你风风火火地就要把人从我这里接走,想没想过万一他旧病复发,你到底负不负得起那个责任?”
正在气头上的季如祯因为憎恨卓彧给她带来的屈辱,连同跟卓彧有关的赖神风也被她一并恨上了。
“包子!”
她无视赖神风的愤慨,将目光落到一脸茫然的季朝雨脸上,“那个姓卓的伙同上次在紫阳县差点将你踹进水里淹死的白瑾月一起欺负我,如今我已经跟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我想回咱们的老房子去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
包子听到自家姐姐受了别人的欺负,而且还是当初意图谋害过自己的那个女人,心中顿时被激出了怒意,想都没想,便扑到他姐的身边,用无比坚定的语气道:“姐,我跟你走!”
季如祯的暴怒因为包子的顺从稍微缓解了一点,贴身的东西也不必收拾了,拦腰将包子抱到怀里,无视赖神风惊愕的目光转身就走。
“喂……”
赖神风觉得这一切发生得真是太玄幻了,眼看着那两人说走就走,他急忙追了出去,“季如祯,你不是来真的吧?你这么做是迁怒、迁怒你知道吗?”
抱着包子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季如祯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没好气地瞪了赖神风一眼,“没错,我就是迁怒,谁让你跟姓卓的是一丘之貉,他是个混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要是把弟弟交到你的手里,那才真是羊送虎口,自寻死路。”
“喂,你……”
赖神风简直被季如祯那蛮横又不讲理的态度气得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那姐弟二人就这么走了,他无可奈何地低咒一声:“女人,绝对是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没有之一。”
突然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包子显得非常兴奋,这里盛载了他幼年时的诸多回忆,虽然娘已经不在了,但他还有一个十分疼爱他的姐姐,最让他高兴的就是,徐大海那些人被姐姐从这里赶了出去,从
今以后,他和姐姐就是季府真正的主人,再也不担心自家的房子会成为别人名下的财产了。
家里的仆人都是季如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两位主人不在家,他们也会恪守本分,将这幢五进五出的大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回到家的季如祯只是兴奋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赖神风说得没错,包子身体里的毒还没有全部解清,万一旧疾复发,岂不是间接把无辜的包子给牵连到这场灾难里?
“姐,你放心吧!”
包子得知自家姐姐心里的纠结,安慰地劝了一句:“药浴的配方我早就从师父那里学来了,就算不在师父身边,我自己也可以去药房抓药给自己解毒。再说了,我身体里的毒已经被解得差不多,以前是三天泡一次,现在只要半个月泡一次就行。所以姐,你不用为我担心,要是我发现自己哪里不舒服,大不了我再去鹤风楼找师父求救就是。”
被包子这么一劝,季如祯的心情确实好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