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翁姨娘还没看出这里面的猫腻,随着那些家丁的动作越来越拖沓,越来越怠慢,翁姨娘总算明白,这些奴才是合着伙想要给她颜色瞧。
心里虽然恨了个半死,顾忌着儿子的小命还在这些奴才们手里捏着,翁姨娘不得不拿银子收买人心,求那些家丁加快动作,甚至还当众训斥季逍勇,让他赶紧跟被他折辱过的家丁们赔礼道歉。
总之,翁姨娘和季逍勇这娘俩儿这次算是被人给捏住了七寸,直折腾到今儿凌晨,得了不少好处的家丁们,才善心大发的,终于将梯子做好,顺便将双腿已经抖得完全站不住的季逍勇,从树上给解救了下来。
“主子,奴婢今早去打听消息的时候,曾无意中听闻,您现在对那些家丁来说,可是神一样的人物,他们一个个对您见义勇为的行为崇拜得不行,甚至还在府中下人的面前四处宣扬您处事公道的威名,无形之中,倒是给主子换来了不少好名声。”
听了琼华的话,季如祯只是微微一笑,府中下人对她有何看法她并不在意。之所以会恶整季逍勇,也是因为她对翁姨娘那房人十分看不上眼,刚好季逍勇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得罪到她的面前,趁机收拾他一通,不过就是她无聊打发时间的一个恶趣味。
这段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她给忘到了脑后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于以举人的身份,迎来了会试的到来。
今年来参加会试的举子不在少数,让季如祯意外的是,小高衙内居然也在这些举人的行列之中。
“你怎么也来了?”
看到小高衙内脸带哀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季如祯对此表示了一下好奇与诧异。
她记得小高衙内说过,他对读书当官这种事没什么兴趣,而且近段时间,他已经将他名下的大部分产业都移到了京城,大有在商界一展头脚的势头。
让一个一心扑在赚钱上的人来参加会试,横看竖看,季如祯都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别提了!”
小高衙内兴
致不高的摆了摆手,“还不是我爹,总是在我耳边灌输当官比从商有前途这些大道理,小时候逼着我考童试,考完童试又逼我考乡试,当年他之所以会花大价钱将我送到正德书院,为的就是让我在书院一展头脚。本来我都已经将科举的事情彻底放弃了,也不知我爹从中做了怎样的周旋,居然给我弄了个举子的身份,非逼着我来参加今天的会试,大有一种我若拿不下状元郎便不肯同我罢休的架式,我简直就快要被我爹给逼疯了。”
季如祯见小高衙内一副快要崩溃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放心,今年的状元郎非小爷莫属,想要跟我争这个位置,你估计是没戏了。”
举子的身份并不难弄,只要花些银子,便可以捐一个举子出来。但到了会试这关,考的就是这些举子的真本事,以她对小高衙内的了解,别说状元郎,就算是前三甲对他来说都是在做梦。
这倒不是说她看不起小高衙内,而是对小高衙内来说,从商确实比当官更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