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宝摆出一副比赵嬷嬷还要嚣张的姿态,一手掐腰,做出一副标准的茶壶状,一手指着赵嬷嬷的鼻子道:“你刚刚在小姐门口撅着大肥臀偷听小姐讲话,居然还好意思反咬本姑娘一口。给本姑娘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哪个贱人派来监视小姐的奸细?不然干嘛鬼鬼祟祟躲在小姐门外偷听?告诉你,小姐已经将守护紫竹院的重任交给本姑娘来管理了,不管是谁,只要做出半点对小姐不利的事情,本姑娘就有权踩她、扁她、虐死她!”
说着,她一把提起赵嬷嬷的衣领,无比凶悍地道:“你这老不死的,别以为装哑巴本姑娘就会放过你,还不快点交待,你为什么偷听小姐讲话?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走狗?”
赵嬷嬷像只肥肥的老母鸡一样被金珠宝一手提起,衣领勒得她几乎就要窒息。
她真是没想到,这金珠宝不过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赵嬷嬷不知道的是,金珠宝年纪再怎么小,他的真实性别也是个男的,一个男人要是连一个养在深闺中的老女人都对付不了,岂不是对不起他这名副其实的堂堂男儿身?
“你……你快给我松开,小姐,小姐你快救救我,金珠宝这死丫头以下犯下,她……她这是想要夺了我这条老命啊!”
此时赵嬷嬷真是连哭死的心都有了,她不过就是躲在小姐房门外偷听几句悄悄话,没想到金珠宝这个死丫头眼睛这么贼,当场将她抓了个正着不说,还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将她一脚给踹了进来。
她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可经不起别人这么折腾,也不知道她一把老骨头有没有被金珠宝这小贱人给踹断,如果真断了,她是绝对轻饶不了金珠宝的。
阮静幽急忙起身走了过来,满脸不解地道:“珠宝,你这是干什么,有话要好好说,快放开赵嬷嬷!”
“小姐!”
金珠宝一本正经地对阮静幽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小姐花银子雇我给小姐当婢女,奴婢要是不尽到自己的职责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之前小姐不是说怀疑这紫竹院里有奸细,让奴婢平日里多留心一些闲杂人等吗,结果小姐你猜怎么着,这老妇刚刚居然趁着小姐在房里跟紫嫣姐姐说悄
悄话的时候,扒着门缝偷听。想都不用想了,咱们紫竹院的奸细肯定就是她。”
“金珠宝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放什么狗屁?对小姐来说,你不过就是个后来的,凭什么挑拨我和小姐之间的关系?小姐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在小姐身边,看着她慢慢长大,咱们主仆情谊长达十五年,岂容你一个外人过来说三道四?小姐当初可怜你是个傻子没人要,好心把你带回紫竹院给你一份差事养着你,你倒是好,居然冤枉小姐身边最信任的人是奸细?我哪里像奸细?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赵嬷嬷自诩自己吃过的盐比金珠宝这小贱人吃过的米都多,怎么可能会被她三言两语吓去了胆色。
更何况这金珠宝整天疯疯癫癫没个正经样子,她连镜月轩都敢喧闹,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小姐啊……”
赵嬷嬷义愤填鹰地骂完金珠宝,转头又露出一脸的哀怨:“我在你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就怀疑我对你的忠心。我真的不是奸细,也没有偷听,这金珠宝分明是在乱说,她想挑拨咱们主仆之间的关系,依我看,她才是奸细,否则她怎么一进家门,就将咱们阮府给闹得天昏地暗?”
“啪!”
金珠宝非常不客气地抬手狠狠给了赵嬷嬷一记大嘴巴,泼辣地回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居然敢诬陷本姑娘是奸细,本姑娘走得直行得正,对小姐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日月为证,你这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老不死被本姑娘抓了个现形居然还敢狡辩,看来不对你这老不死的用点刑,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说着,她抬起手,对着赵嬷嬷劈哩啪啦就是一顿打,直打得赵嬷嬷眼泪汪汪、哭爹喊娘,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