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兰冷笑了一声:“娘,您怎么越来越天真了,连咱们这种小人物都猜得到永福宫的花有可能是顾锦宸砸的,您以为萧贵妃本人能猜不到吗?可就算猜得到又怎么样?她拿顾锦宸这个活阎王没办法,偏偏还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着吃哑巴亏,所以才大张旗鼓的放出消息要捉拿凶手,实际上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罢了。紧”
谢氏愤恨地骂道:“那顾锦宸到底哪里厉害,居然连堂堂贵妃娘娘拿他也是全无办法?明明长得那么丑,而且还是麒麟王府的庶子,我就真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把他当成心尖儿似的宠。太后也真是的,自己的亲孙子不疼不爱,倒把一个外人当成宝贝疙瘩……”
“娘!”
阮静兰赶紧出声制止:“这种事咱们可不能随便议论,小心隔墙有耳,传到太后耳中可就不好了。”
谢氏也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住口,转了话题:“不管怎么说,再熬些日子,阮静幽那小贱种就要嫁进麒麟王府远离咱们的视线了。之前你爹还挂念着想要从她手中得到宋蝶衣留给她的什么宝贝,如今咱们关系闹得这么僵,别说她手里没什么宝贝,就算是有,凭她对咱们的防备程度,也不用再想着从她手里得到便宜。”
说着,她拉住阮静兰的手,语重心长地道:“静兰,对娘来说,你就是娘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本来娘还以为可以指望你弟弟……”
提到弟弟两个字,谢氏和阮静兰的脸色同时变了一下,彷彿这个人的存在,对阮家来说,就是一个不可以被提及的禁忌。
“总之,你弟弟那边娘是指望不上了,至于你姐姐,虽然嘴上答应着嫁给蒋家的公子,可她心里面却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日后真嫁了过去,还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所以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尽量想些办法,夺得景亲王的垂爱,只要你能成功嫁进景亲王府,坐上景亲王妃的位置,咱们阮家也就算熬到了头。”
阮静兰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用力点了点头,发誓般回道:“放心吧娘,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景亲王妃的位置,女儿都坐定了。”
最近的阮静幽可以用春风得意、满面红光来形容,而造成她心情不错的原因有两个,其一,顾锦宸不知使了什么阴招,害得那个原本想要对她展开攻势的阎廷昊变得非常忙碌,根本抽不出时间对她使坏。
至于其二,她在玄武大街投资的芙蓉阁,前阵子遭同行算计,不但损失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就连芙蓉阁的名声也被打击得一落千丈。可金珠宝是典型的越挫越勇的好战份子,他非但没被同行的阴谋诡计给压垮,反而还在这场阴谋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雠。
那个自以为使了计谋就能让芙蓉阁永远消失的多宝阁老板,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辛苦经营多年的银山钱庄,竟然在短短几天时间内险遭破产。原本那些在钱庄里存银子的老百姓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银山钱庄要倒闭了,再不把银子取出来,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就要付之东流,不见踪影。这个噩耗像雪片一样蔓延了整个京城,眨眼之间,银山钱庄门前便排满了长长的队伍,疯狂地老百姓叫嚷着钱庄老板赶紧将他们手里的银票换成银子还给他们。
银山钱庄的老板和多宝阁的老板是同一个人,这人姓钱,叫钱百万,在京城做生意多年,称得上是一个老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