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幽笑了笑:“大姐放心,我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绝对不会越过越差。至于那些在背地里搞鬼想要整我的小人,就算我现在不知道她是谁,不代表以后也抓不到这个凶手。毕竟人在做,天在看,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逃得了一时,不代表她们能逃得了一世。佛语常说,前世因,今世果,有些报应会落在造孽者的身上,而有些报应,则会落在她们的子女身上。母亲,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阮静幽故意将话头抛给谢美莲,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她儿子阮子安已经受到了报应,如果她还继续作恶,日后的报应,恐怕就要落到阮大小姐和阮二小姐的头上了。
谢氏没想到阮静幽竟然会这么伶牙俐齿,她气得咬牙切齿,愤恨道:“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我怎么能知道,你问错人了。”
阮静兰突然面色不愉地冷笑了一声:
“三妹妹用不着急着证明自己有多风光,既然咱们是一家人,关起门来就别说两家话。你表面上看着嫁得很不错,但顾小公子是什么体质,咱们京城里的老百姓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姐姐我是为你好,提醒你一句,凡事多为自己想想,别哪天你自以为是依靠的依靠突然消失不见了,到时候你的处境可就尴尬危险了。”
阮静幽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二姐,你有时间在这里关心妹妹的将来,倒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听说太子殿下是个有奇怪嗜好的男人,真是难为二姐了,每天要应对这样的男人,能不能保得住命,怕都会成问题吧?”
“你……”阮静兰双眼冒火,对阮静幽居然当着家人的面揭自己的短非常愤恨。
谢氏从她们的言谈之间感受到静兰在太子府似乎过得不太好,因为这里的人有点多,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打听情况。
阮静幽完胜一家子极品,笑容可掬地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口尝着茶水。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瞟向阮静蕊,就见这个四妹妹从她进门起,就露出一脸失神痴呆的模样。如果她没记错,顾锦宸还没走的时候,她这个四妹妹的目光好像有意无意地总往自己相公的身上瞟。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猛地打了个机灵,难道说,阮静蕊对顾锦宸……有想法?
可是,顾锦宸那副尊容,阮静蕊当初可是亲眼见过的。她记性一向不错,当时看到顾锦宸摘下面具的那一刻,阮静蕊可是被吓了个不轻。
不过说实话,顾锦宸这个人很有人格魅力,他的样貌虽然有些可怕,但他一旦想要对谁好,就会把那个人当成眼珠子一样放在手中小心呵护。
阮静蕊刚刚没了娘和弟弟,偌大的阮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个时候的她,正急需被人呵护和关心。如今她亲眼看到嫁进麒麟王府的自己,小日子过得这么风光又得意,会生出羡慕嫉妒恨,也是在所难免的。
有了这样的猜测和想法,阮静幽不由对她这个四妹妹生出了几分防备。
这年头,防火防盗防姐妹,她得多留几个心眼儿,别一个不小心,自己的相公被人抢走了她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啪”地一声脆响,只见端着茶水从门外走进来的春红,也不知哪步没走稳,向前扑了好几步,紧接着,连人带水,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摔了出去。
从壶里溅出来的滚烫茶水,有几滴溅到了谢氏的腿边。虽然现在是冬天,大家穿得都很厚,但谢氏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春红这么一摔、一溅,顿时让她在家人面前出了大丑。
她正因为女儿在夫家过得不好,又因为被阮静幽连番挤兑而窝了一肚子的气,眼下看到春红还来给自己添乱,气得突然拍案而起,对着春红便挥去了一记大耳光。
春红被吓得直哭,翻了个身,跪在谢氏面前道:“夫人,奴婢脚下刚刚不知怎么就绊了一下,绝对不是故意要打破茶壶,弄脏夫人裤腿的。”
说着,她一双饱含泪水的大眼,还偷偷瞟了坐在不远处的阮振林一眼,别人或许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离她角度最近的阮静幽,却顺着春红的视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一幕。
春红居然向阮振林投去求救的目光?这可真是有意思啊。
她突然想起自己没嫁人之前,金珠宝曾告诉过她,这春红在谢氏身边当差多年,早就受够了给人当使唤奴婢的命运。据说,在谢氏看不到的地方,春红和阮振林之间,可是不止一次凑到一起亲热,虽然阮振林掩饰得极深,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一定会被人发现。
谢氏那一耳光打得极重,阮振林皱了皱眉,似乎对谢氏的行为很是不满,不过为了个使唤丫鬟而同自己的正妻闹矛盾,一时之间,他还做不出这种事。
阮静幽看到的事情,谢氏也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