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阮静幽,阮静幽调皮地冲两人挤了挤眼,彷彿在说,你们就瞧好吧。
白霜霜胆子小,只觉得阮静幽胆大包天,居然连郡主都敢欺负,万一郡主追究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江婉柔可没白霜霜这份担忧,从柳红霓进门那天起,她对这个郡主就打心里讨厌着,此时看着郡主一行人吃亏倒霉被欺负,她心里不知道有多乐。
虽然金珠宝还想趁机多发泄一会儿,不过王府后花园闹成了这个样子,附近的家丁和下人肯定要将这件事上报到老夫人和王妃那里。
没多久,老夫人、王妃还有梅姨娘就纷纷赶到事发现场。
金珠宝可不是傻瓜,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在老夫人和王妃等人往这边赶的时候就开始假装让自己处于劣势。
他故意被一个向自己扑过来的丫鬟给压倒,顺便又吃了对方两记粉拳。
小姑娘家家的,就算抡着拳头打他两下也不觉得有多痛。不过,金珠宝却非常夸张地大声呼痛,并眼泪汪汪地“娇声”吼着:“你们想欺负我家小姐,我告诉你们没门儿!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要保护我家小姐周全,小姐掉一根头发,我让你们用十根来偿,小姐伤一根毫毛,我就拨光你们身上所有的毛……”
他一边吼,一边呼痛。
当老夫人、王妃还有梅姨娘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就看到阮静幽、江婉柔还有白霜霜三个人可怜兮兮地抱成一团。
柳红霓则像个母夜叉似地顶着一头乱发,掐着腰,做出一副茶壶状,吩咐自己手下的那些丫鬟婆子们:“给我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今儿不把这小贱蹄子活活打死,我柳红霓的姓就倒过来写……”
阮静幽眼角余光扫到老夫人和王妃等人到来,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大声哭道:“郡主,您发发慈悲,放过我家珠宝吧。他也是护主心切,一时糊涂才跟郡主的人动了手,要不是袁嬷嬷刚刚抡巴掌往死里打我,珠宝也不会在气极之下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郡主,我知道您身娇肉贵,太后是您的祖母,皇上是您的舅舅,您想捏死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就当我们错了还不行吗?大不了
下次您身边那位袁嬷嬷再想抡巴掌打我的时候,我不反抗了由着她打好不好?我们怕了,我们是真的怕了,郡主快住手,再不住手就出人命啦……”
不得不说,阮静幽绝对有颠倒黑白的好本事,三言两语,便当着老夫人和王妃的面把自己定在可怜又受欺负的位置上。
江婉柔简直服了阮静幽的能耐,她偷偷冲阮静幽竖起一根大拇指,也跟着一起哭喊道:“郡主,快住手吧,真闹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啦……”
白霜霜:“……”到底是谁想闹出人命啊?
柳红霓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的暗亏,明明是这群贱人先对自己做出不利之举,可阮静幽等人实在是太能颠倒是非黑白,居然敢让她吃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
“都住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人搀扶着来到这里的老夫人一声厉吼,顿时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好不容易从人郡包围中爬出来的金珠宝,顶着比柳红霓还乱的头发,和一身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衣裳哭着喊着扑到老夫人面前,一把抱住老太太的大腿,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边哭还不忘一边告状:“老夫人啊,这次您可一定要给我家小姐做主啊。郡主伙同她身边的那个袁嬷嬷,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冲着我家小姐就扑了过去,抡圆了巴掌一下一下地往我家小姐身上抽,我家小姐身子薄弱,经不起折腾啊,被袁嬷嬷的大肉巴掌打得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