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舞:“行啊,有什么不行的,随便来几句呗。”
苏清河看了一眼屈舞,想起皇甫雍之前的叮嘱,毫不扭捏地便开始清唱。
苏清河很少唱歌。
也很少会有人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所以他会唱的歌很少,基本都是点兵点将和伦敦大桥垮下来这一类的童谣。
不过《雪绒花》是个例外。
他似乎还记得那年圣诞节的夜里,院长把他抱在怀里一句句教他歌词时,来自手心的那份温暖。
那温暖连着粗糙的触感一起、透过自己的手背,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心包裹起来。
而现在。
那份被他铭记于心的感觉,也成为了这歌声的一部分,乘着飞扬的旋律,被送入了听者的耳中。
当第一个音符破空而出,自知局面已然无法挽回的导演终于做出了决断。
原本明亮的灯光骤然暗下,一朵朵白色的雪花光效升腾而起,打在演播厅的墙面上,营造出一种雪花簌簌的氛围,为这宁静的演唱更添一分静谧。
他坐在透明的玻璃箱里,脚下没有可以踩踏的地面,只能握着两侧的扶手,因常年研究而略显瘦弱的身躯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助。
但这看似无助的身躯此刻正迸发出一种令人无法移开眼的光与亮,在聚光灯的照耀下,他仿佛就是一颗会发亮的星星,天生就该受到所有人的注目。
——苏清河是天生的明星。
有越多的人看见他,他就能绽放出越夺目的光彩。
站在后台的皇甫雍并不吃惊地微笑起来。
他早就知道站在灯光下的苏清河会有多么耀眼。
这是他一早就坚定的信心,也是他心中永不停息的追求。
但是…还不够。
皇甫雍眯起眼,认真地看着画面监视器中苏清河的面部特写。
在这条成为明星的漫长道路上…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
苏清河一曲唱毕。
台下观众都沉浸在了歌曲中,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真是一首非常符合冬日气氛的温暖小歌,感谢苏清河为我们带来的这一首《雪绒花》。”屈舞带头鼓起了掌,“——等会下节目了别急着走,我们来谈一谈出单曲的事。”
台下的观众此刻也从旋律中回过了神,齐齐发出善意的哄笑。
“那么在苏清河之后,又是一位我们的老朋友…齐微你这是第六次来我们节目了吧?”屈舞双手抱臂,“——看起来你很闲啊。”
“对啊,我超闲的。”齐微大大方方地接口道,“舞姐你又不给我介绍角色,我没办法,就只能来上节目咯。”
“这赖我吗?”屈舞甩了个白眼,“明明是你自己要陪老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