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断夏赖在聂南朔的房间里不走,聂南朔只好回到他们初|夜的那个房间。房间里已经被清洁人员清理过了,但是聂南朔躺在那张床上还是会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情。那种罪恶感压得他脑袋胀得发疼,昏昏沉沉一直想着祁夏,几乎一晚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哪位?”
“聂南朔,今天是4月26号了,你起床了没。”
一听这欢快又聒噪的声音,聂南朔的头就又受不了地疼了起来。
抓了抓自己睡得有点凌乱的头发,聂南朔不解地问:“4月26号怎么了?”
“咦,你不知道吗?”电话那头的景断夏用一种带着鄙视和嫌弃的语气反问,随后又道:“今天是世界知识产权日啊!”
聂南朔略一沉吟,实在没想明白世界知识产权日和他有没有起床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或者说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啊,就是祝你世界知识产权日快乐。”
聂南朔:“……”
“严导喊我了,先挂咯。”
‘吧唧’电话被挂断。
聂南朔看着显示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脸刷地黑了下来。合着他大清早地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废话?!
此时的景断夏正美美地看着刚挂断的手机,对着身边的言表花痴地嘻嘻一笑。
“走吧,据说待会儿有高难度动作。”
言表木木地点了点头,看着景断夏的眼神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景断夏挑了挑眉,一边哥俩好地伸手搭上言表的肩和他一起往拍摄地点去,一边语重心长地道:“木头,有问题就要问出来,这样心事重重会把脑子堵得更木的。”
“你烧退了吗?”言表问。
景断夏孺子不可教地拍了拍言表的肩头,“就问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发烧,为什么会睡在聂南朔房间呢。”
言表木着脸走着自己的路,听到景断夏这么说也没表什么态。
景断夏有一种伟大事迹就要被遗忘忽略的感觉,瘪着嘴笑道:“算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和聂南朔已经有了夫夫之实,本少估摸着将他拿下的日子不远了。”
言表木木地看了景断夏一眼,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显然对他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烧退了吗?”
“哎呀退了退了!烦死了你。”景断夏憋屈地冲着言表怒吼一声。
言表点了点头,并未对他的态度有何不满。
景断夏心里就像是有只猫爪在挠一样,不满又好奇,这根木头为什么对这么劲爆的消息一点都没反应?他可是看在好兄弟的份上才告诉他的呢。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景断夏终于受不了了,停下脚步狐疑地盯着言表的眼睛。
“木头,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和聂南朔的事情?”
言表愣住,“你喜欢聂总的事?我看出来了。”
景断夏瘪嘴,什么叫我喜欢聂南朔的事,能不能不要提醒我只是单恋啊!
“哦,那你就没什么想法?”
言表摇头,“你喜欢聂总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只要支持你就好了。”
景断夏心头大暖,感动地扑到言表怀里,吸着鼻子道:“木头,我好感动,果然好兄弟!你放心,以后娱乐圈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对少不了你的!”
言表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拍了拍景断夏的背。
“不对!”景断夏忽然退出言表的怀里,两眼放光地诡异一笑,“等我把聂南朔拿下了,天寂娱乐还不任我玩,木头,我一定会把你捧成影帝的!”
言表淡淡地点点头,不理会景断夏一个人漫无边际的幻想,拉着他往拍摄地点去。
来到游泳馆某处,景断夏看着游泳池上方各种高度的跳水台,忽然感觉后背一凉。
“木头,剧本上那段跳水不用替身?”
言表摇头,“严导要你亲自上,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退烧了。”
“不是,这关键不是我有没有退烧啊!”景断夏看着游泳池周围忙碌着的剧组人员,以及摆弄自己的摄像机的严导,心里腾起森森的怨恨。
“剧本上跳的是10米啊!!!玩我呢!!!”
景断夏失控的叫声引来了各种关注。
严导笑眯眯地走过来拍了拍景断夏的肩,“断夏啊,不用怕。苏以不会跳水,你只要从那里跳下来就可以了,以什么样的姿势都是不重要的。跳一下就过,我保证。”
景断夏抬头看了眼像是遥不可及的10米高台,忍住想要掐住严凌山脖子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阴森森地道:“苏以不会跳水他为什么要跳水,还爬这么高!”
严导拿过言表手中的剧本,翻了翻,然后指给景断夏看,“嗯……剧本上写了,他没玩过跳水,好奇而已。”
去他妈的好奇!
景断夏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这不科学啊!苏以不是有心脏病吗!他怎么可以玩跳水!”
“这个要问编剧,我猜都是邵柯惯出来的,嗯。”
深深的无力感压迫着景断夏的神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景断夏再次不死心地问:“这幕不能用替身吗?”
严导四处环视了一下,遗憾地道:“因为剧本里没有危险的场景,所以没有招替身,你看,除了咱们必备的工作人员,哪里还有别人?”
景断夏的心“吧唧”碎了。
十米高台跳下来真的不危险吗?!这什么鬼剧情啊!聂南朔真的惯着患有心脏病的祁夏让他跳水了吗?!渣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