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非笑着接道。
宋乐容站起来,看着远方的天空,意味深长的说:“但是,欠了东西,总得还不是?”
远方的天空很蓝,桃花庵算的上是最美的一处地方了,远景极美。
这样的语气,带着丝忧伤,洛如非心中一沉,皱着眉头看了宋乐容好一会,问道:“乐容,你从柳府出来之后去了哪里,经过了什么,我不会问,你是不是柳竟文的小妾,我也不在乎,世人怎么说,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处理好这件事,不让人欺负了你去。”
“洛如非,你不要突然这么肉麻,放心,这件事,我们可以一起处理的很好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不饶人。我宋乐容也不是软柿子不是?”
洛如非突然就笑了,点了点宋乐容的鼻子,起身对东绝吩咐道:“东绝,今夜,派人好好招待柳公子一顿,毕竟,来了同临城这么久,咱们都没好好招待人家。”
宋了荣疑惑的看着他,问:“为什么招待他要让东绝去啊?”
“东绝最清楚,怎样招待他,才能让他既不伤面子,又痛苦到死。”
洛如非的口气平淡,他洛如非岂是谁都可以招惹的么?
“丫头,丫头呢?”
宋乐容窝在桃花庵中,风老几日被宋夫人折腾,虽然没出什么大乱子,但是却也是很招人烦的。
这才第三天,风老就忍不住了,跑来折腾宋乐容了。
“爹,您来了?”
宋乐容急忙从洛如非的书房中跑出来,一眼就看见风老正朝着书房过来了。
“哎,丫头,爹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这不说出来,我这心里憋着。”
风老委屈的看着宋乐容,川字眉头紧皱,眼中水汪汪的。拉着宋乐容的胳膊,好似十分着急的样子。
“恩,您说吧,爹。”
宋乐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宋氏母女就住到了风府。听洛如非说,那母女二人在府中倒还算是安分,只是出了府,便不再那么安分了。
风老哽咽道:“丫头,爹就一句话,出了啥事,爹跟你娘都给你扛着。谁要是欺负你,就是跟我老风家过不去,我风施玉定不饶他。”
短短时间的相处,风老从第一眼见到她,就那么和蔼,宋乐容知道,风老这是真心将她当做女儿来对待。想到这,宋乐容心中不禁有些难受,似针扎的那般难受。左疏狂的话,在她心中渐渐动摇,有些难以自立了。
“哎,丫头,不哭啊,这事不怨你,你定是受了许多苦的。不哭啊。”
风老眼眶红了,拉着宋乐容,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泪水就这么顺着这个老人的脸颊流了下来。
“少主,这是?”
东绝站在洛如非的身后,不明所以的问道。
洛如非欣慰的笑了,转身离开,说道:“无碍,只是,风老忍不住乐容继续受苦了。”
宋乐容,宋府二小姐,本是受尽宠爱的嫡出小姐。六岁那年,母亲离奇离世,宋二夫人扶正,宋老爷常年在外,虽宠爱二小姐,却也使得二小姐受了许多苦。永旭十三年,九月旬,宋老爷病逝,二小姐被关在禁室一月之久,后被毁容。永旭十三年十一月宋二小姐失踪。
洛如非想起当日自己看到的资料时,心中不免有些悲痛,他见到宋乐容时,是十一月中旬,她那时还穿着秋季穿的薄纱素锦长裙,再见时,她眼中的清冷,让他浑身一震。没有拿到满月红的解药,他心中自责过,但是看到她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洛如非第一次觉得,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丝的着落。
“少主,您的意思是,少夫人——·”
东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不是很敢相信,他不愿意相信,那个将徐家耀废了的女子,竟然曾经还有过那样不堪的岁月。
洛如非瞬间沉默了下来,良久,他缓缓抬起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说:“东绝,乐容远没有她看起来的那样恬静,快乐。”
东绝低下头,开始回想从相识到如今,宋乐容的改变。
宋乐容以为洛如非还没回来,便拉着风老,说道:“爹,此事我并非有错,所以我没必要躲着。咱们出去赛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