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疏狂眸中一喜,期盼的问道。
风欢颜一怔,没说话。她自然之道左疏狂希望听到什么话,但是说真心话,她自从来到河东,却觉得脱离左疏狂的限制,自己过得很轻松自在,更是从未想过左疏狂。哪怕左疏狂最初总是隔两日就有书信送来,后来变成十日,再后来变成一个月。风欢颜极少给他回信。她相信左疏狂能够明白她的意思的。只是,没想到左疏狂从边境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来河东找她。
沉默了一阵,左疏狂眼中的欣喜缓缓消散,自嘲道:“其实你最想说的,还是婚约吧?”
风欢颜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左疏狂。
左疏狂哼了两声,“欢颜,你在河东的所作所为,当真没有考虑过我么?你让我,情何以堪?”
“你,都知道了?”
风欢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左疏狂的书信为何来的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中间的缘故,是因为些什么呢?他们都猜得到。因为左疏狂对河东的事情一清二楚。
左疏狂冷笑,反问:“你跟云公子亲近,你觉得我作为你未婚夫会不知?”
“左将军,云公子与所有人都亲近。”
夏柳河最看不得别人说叶云奕的不是,登时站出来,挡在风欢颜的面前,气呼呼的说道。
左疏狂淡淡的扫了眼夏柳河,继而对风欢颜说:“罢了,我累了。你不带我回府去休息么?”
“左疏狂,我——”
“左将军,别馆已经收拾出来的,宽敞明亮,环境好。郡主毕竟是女眷,还是要顾忌名声的。”
夏柳河打断风欢颜的话,一改往日的儒生气,颇为坚定的说。
左疏狂一愣,绕过夏柳河的视线,看着风欢颜,问:“你也这么想?”
左疏狂与风欢颜心知肚明,风欢颜曾在左府居住,后来回了公主府,并且风欢颜从不在意这些,还在李错的别院中住过,哪里会纠结名声的问题的。只是左疏狂在等风欢颜的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心中宽慰的答案。
风欢颜吸了口气,抬起眸子,笑道:“恩,夏大人说的是,左疏狂,我送你,去别馆。”这番话说出来是风欢颜的本意,却是很残忍。她说完,竟然有些不敢看左疏狂的眼睛。
左疏狂低声道:“好。那麻烦你带我去了。”
风欢颜骑着自己的马,愁眉苦脸的带着左疏狂一路往别馆行去。许是她都没有注意到,左疏狂的眼睛,一直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到了别馆,才堪堪收回视线。
“到了。这里就是了。”
风欢颜指了指别馆,并没有打算下马送左疏狂进去。
“欢颜,你不打算陪我坐一会么?”
左疏狂轻声问道,似乎是为了等待风欢颜的答案,也不曾下马。
风欢颜一怔,笑道:“我,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吧。”
“什么时候,咱么连做一下,都得改日了?”
左疏狂叫住正要离开的风欢颜,眉心不经意的蹙了起来。面前的女子,明明离自己很近,却总感觉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摸不着。
风欢颜扭头,讪笑道:“左疏狂,你今日累了,我不便打扰,过两日等你歇息好了,我再过来。”
“到底是因为今日我累了,还是因为云公子,欢颜,现在就我们两人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左疏狂向来直接,风欢颜心中清楚,自己与叶云奕的事情左疏狂必定是知道的,但是她还是念在左疏狂这三年来对她好的份上没有说出口,此时左疏狂一逼问,风欢颜倒觉得心中豁出去了,“对,是因为他,左疏狂,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咱们的婚约取消,你母亲不喜欢我,你没必要为难自己。”
左疏狂突然怒吼道:“到底是我母亲不喜欢你,还是你不喜欢我?”
风欢颜没料到左疏狂会突然翻脸,登时一怔,心里有些忐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左疏狂真的发火呢,心中不由得有些瑟缩。
“欢颜,你告诉我,要怎样做,你才能跟我回去,才能让我得以靠近你身边。三年来,你总是若即若离,我虽是军人,身体是铁打的,心,不是。”
左疏狂口气中似乎带了一丝痛楚,风欢颜不敢看左疏狂,埋着脑袋,沉默不语。
“左将军,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