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没理会陆展元,陆展元听到武眠风叫越歌姑姑,脸上表情莫测。
“既然是武大侠的姑姑那就是一家人,夫人,我与李姑娘有些误会,今天是我和我娘子的大喜日子,还请夫人先入宴,等事后晚辈再向夫人解释……”
陆展元为人狡猾竟想事情先压下,不过那也要看越歌让不让,越歌玉指一弹一道真气打中陆展元的穴位,正说话的陆展元突然嘎然而止。
“莫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将事情说清楚,你放心,只要是错不在你,明姨必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越歌最是护短不过,韵儿正是随了越歌这一点。
越歌取出帕子替莫愁拭去脸上的污渍,替她将凌乱的发头拢好了。
“明姨!”
见到长辈,受尽了委屈和莫愁趴到越歌怀里哭起来。
“姑……”
陆氏想开口却被武眠风给扯了回事,武眠风摇头意思她不要说话。
陆氏是不知道莫愁,武眠风却是知道。他知道姑姑与终南山古墓派的弟子渊源颇深,也知道姑姑每年都给这莫愁小姑娘送礼,如今这模样,姑姑明显是将这小姑娘当成自己的晚辈看待。
武眠风知道妻子是陆家女自然不希望陆家有事,但是武眠风深知姑姑的性格,此时绝对轻易了不了;不过他也知道姑姑最是明辨事非之人,论对错讲理,只要不是陆家庄无理,姑姑也不会无理取闹,若真是陆展元做出那样的事,他也不能维护。
“好了,别哭了。将事说清楚,让众人知道前因后果,在场的众位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出名号的人,最是公正不过,他们定会还你公道的。”
越歌说此话时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她说这些便是众人抬得高高的,逼他们不得不公正。
越歌的突然出现在场不认识她的人都议论起她是谁来。不过只是小声议论不敢大声,毕竟越歌刚刚露和两手将镇住了他们。
“莫愁,大家都等着呢。”
莫愁痛哭了一场后心情平静了下来,有长辈在她心里也有底气。她抬起来,深呼了口气平静心情,向前走到陆展元面前,眼中含着泪道:“陆郎,数月前你在终南山中受重伤濒死,我好心救你性命,违背门规带你入古墓养伤。在你养伤期间你与我情投意合,并交换信物互许终身。数月前你离开时,说要向你父母禀告我们的亲事,让我安心等着你来迎娶我。可你一走就杳无音讯,我担心你出了意外,违背师命赶来寻你,可你却在此另娶她人?你如何对得起我?”
莫愁是个聪明的女子,冷静下来后她立即明白了自己刚刚冲动了,再加越歌的有心引导,莫愁忍泪将实情道出。
陆展元看着眼前的李莫愁,见李莫愁说得委屈,心中也甚是怜惜;可转而一想娶何沅君就可以和一灯大师攀上关系,哪里是深山中的李莫愁可以相比的?又想莫愁如今来缠,已经使他名誉受毁,心中怜惜顿消失,他心里怨恨上了李莫愁。只是他被封了穴不能说话,不然不知他会说出什么来。
陆展元不能说,可陆庄主可不能让儿子背上忘恩负义,无情无信的恶名。
陆父看陆展元的表情便知确有其事,上前一步皱眉道:“这位姑娘,自古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从未听我儿提起过姑娘,也没有请媒人给姑娘下过聘礼,不管姑娘所言是否属实,这门亲事却是不成的。”
“好一个婚事不作数,哼,陆庄主你说得轻巧。我这侄女自小长在深山门派中,鲜与外人接触,她不知婚礼习俗,难道令郎他也不懂吗?既然交换了定情信物都不算数,那令郎为何要哄骗我侄女等他来娶?若不是我侄女担心令郎,下山来寻,岂不是要在山中一直等下去?”
越歌冷笑,陆展元这样的负心汉,敢欺负莫愁,今日她定要他身败名裂。
“还是因为我这侄女门派在江湖不显,比不上一灯大师的名声响,所以令郎和侄女互许终身之事就可以不算?”
“老夫没有这个意思。”
陆庄主不知实情,面对越歌的咄咄相逼一时哑口无言。
“陆庄主怕是不知道吧。我这侄女师从古墓派林掌门,是古墓派创始人林朝英林女侠的徒孙。昔日林女侠与全真教王真人及众侠士联手抗金,救百姓于水火,为大宋立下不世之功。便是当时还是大理皇帝的一灯大师见了林女侠也有尊称一声林女侠,未成想林女侠隐退后才十几年便有人欺她徒孙至此,可真真是让人心寒。”
越歌搬出林朝英的名号,江湖晚辈或许不知道她,但与全真七子同辈之人却没有不知的。谭处端和王处一已经知道越歌是谁,听越歌提起林朝英,两人相视一眼后,紧闭嘴不再言。师尊之事,他们岂敢冒不敬之名议论。
在场的宾客都小声议论起来,他们有很多都是看重一灯大师的名号才来参加婚礼的,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攀上新娘子的娘家,没想到新郎会爆出个私定终身的未婚妻来。虽说婚事是要明媒正娶才作数,可江湖人士本没那么多讲究,私定终身可不能当做没那回事啊!这陆家不厚道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陆庄主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若不是陆家庄还有撑着中怕他早被气撅过去了。众人的莫愁说得详细已经相信了莫愁的话,陆庄主知道此时再辩解也无用,只能强忍着愤怒承认儿子的不,只求此事快点了决。
“此事是犬子不对,是犬子负了李莫愁,只犬子已经与何氏拜堂两人已经结成夫妻,此事已经无法更改,老夫亦无法,不知夫人您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