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毛文惠也带着一缕似笑非笑的的神情,捋着他还算乌黑但是稀松的胡子。
自己觉得那须甚是可厌,心里常常想着,把他这甚为珍视的胡须,用匕首痛痛快快锯了是何滋味?
“统领,咱们现下回府还是?”一随从靠近了管钊,低声道。
管钊眯着眼望了望太阳,扭头,对身后的随从道:“回宫。”
未央宫的偏门大开,一高头大马昂然进入,马上端坐着一赤色的着盔甲身影。一侍卫忙疾步行至马前,单膝跪下抱拳道:“管统领安。”
管钊“恩”了一声,目光仍直视前方的未央大道,这道直直地通往太和殿。
那侍卫有些疑惑,问道:“管统领,现下还不到您当值的时辰,您怎么来了?”
管钊道:“皇上病重,御前的守卫之事,我要亲自查看才放心。传我的话下去,叫他们这两日精神着点儿,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那侍卫眼珠一转,忙恭敬道:“是。”
管钊望着太和殿。湛蓝的天空下,那轮廓被勾勒得越发庄严浩大,深不可测。
大好江山,无怪历代英雄尽折腰。
也只有人中龙凤,才配得上这至高荣耀。
而他管钊,已择了良木而栖。
不,不是择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是皇天注定的。
管钊深呼一口气,将那憋闷之气尽数释放,嘴角不由上扬。
挥了挥手,带着人马沿着城墙边道,稳步走未央宫西南角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