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尽可能地靠近门口,想听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只听包怀铭道:“属下并未探听到这女子有什么特别来头,只是浣衣局的一名普通宫女。”
锦心耳朵不由竖了起来。浣衣局?该不会是。。。?
管钊道:“那宫女叫什么?”
包怀铭道:“素心。”
锦心心一惊。素姐姐?她怎么了?莫非,不愿就死,生出事来了么?可素姐姐最是看重家人,有了上午的事,她应该不会如此。
“你认得一个叫素心的宫女吗?”管钊不知何事已转身站到门口,向锦心问道。
锦心不知素心此番招的是福是祸,但也不能放弃这一丝希望。此时,自己若是有一星半点利用的价值,就多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忙道:“奴婢所在的浣衣局里,确实有一名叫素心的。”
管钊心想,这小女子也正巧是浣衣局的,天助我也。道:“你起来,将这素心的身世,平日里与谁来往,有什么特别之处通通说与我听。”
锦心心下一喜,忙道:“素心姐姐是个孤女,父母已双双亡故了,有个弟弟,在宫外卖苦力。”一边说一变窥着管钊的脸色。
管钊听这身世,也无什么特别之处,示意她说下去。
锦心看着管钊思索的神色,看来素心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反而像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似的,鼓起勇气接着说道:“素心姐姐平日里很是柔和谦顺,是我们浣衣局宫女里品级最高的。。。”犹豫着,想要不要把她和小简子素常来往的事也说出来。宫女太监来往本是敏感,要说出小简子来,势必表明自己和素心十分亲密,此时还不太分明,还是先别说罢了。
“品级最高?那她是否十分年长?”管钊道。
“也不算十分长,今年,二十有四了。”锦心道。听这话语,管钊还没见过素姐姐,而且,似乎还见不着。那么,素姐姐说不准是被官位更高的人庇护了。。。
管钊心疑这叫素心的宫女是否品貌十分出众,以致宇文弛见了起了色心,才挟持而去。可若真是这样,大可命人悄悄留下,何必当着众人的面带着人直接一骑绝尘走了,岂不太大张旗鼓?宇文弛虽然浮夸了些,但行事并不草率。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地知道她的年龄?”
锦心一噎,抬头,撞上管钊如炬目光,知道不宜支吾,道:“因为。。。我与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那你与她熟识吗?”管钊道。
锦心见此,已料定素心必会是眼前这人会用心追查的对象了,忙道:“十分亲厚。。。如同亲姐妹。”
管钊寻思着宇文弛将这人带走,这宫女多半是不用殉葬了,而带回宫是何目的还不明,不如先将眼前这女子留着,能探出些信息来。正欲吩咐包怀铭将锦心收着,忽地从屋顶飞出几名黑衣人,各个持着武器,一落地不由分说便向管钊刀剑相向。
管钊把锦心往屋里一踢,拔刀相抗。来人身手凌厉,招招皆直逼要害,要取自己的性命,而泰陵他们也入得,必定是血滴子无疑。管钊心下暗叫不好,自己的身份必定是暴露了,如此一来,王爷也必定身在险境了。心想至此,更奋力拼杀起来。
包怀铭一边护着管钊,一边叫道:“来人,保护统领!”
数名御前侍卫闻讯赶来,与黑衣人激战成一团。这些御前侍卫皆是卫曜豢养多年安插御前的精锐,实力与血滴子相当,双方一时间实力难分。
“逆贼,还有些本事!”黑衣人中领头那人持刀道,他身材短小精悍,却是气势逼人。
“孰正孰逆,还没定准呢!”管钊一刀直破那人咽喉。
那人似乎急于求成,无心恋战,闪过管钊的刀锋,打了个口哨。
管钊见此,明白必是搬救兵了,自己手下人不多,走为上计。喊道:“御前侍卫听着,走!”
说罢施展轻功飞上屋檐,包怀铭忙起身相随,一时间庭院里的御前侍卫们去了大半。
那领头的黑衣人虎吼一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