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东明也发觉了吗?
路小凡半转身,一只脚踏在台阶上,却没有动。她望着江东明的车子绝尘而去,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令她非常不安,连之前从超市买的东西,以及自己的钱包都落在江东明的车子上,也忘记拿回来了。好在当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打算再拿点钱,重新去买今天晚饭的食材,就在楼道里就听到熟悉的吵架声。
“你居然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刘春力声音不大,但气势夺人,“我要是不高兴了,这家的营养师就得麻溜儿的给我辞职,这家的主人,伟大的计总裁就得抓瞎。那时候,你觉得你还干得长吗?必须杀头以安慰我的怒火啊。”
“我管你是谁!”当值护士也压低着声音,大概怕吵醒孱弱的计老先生,“路小姐说了,这年头骗子多,不是她和计先生,陆先生,谁也别想进来!”
她最盼望的人终于回来了,她积攒了一肚子话要说。而护士也没有做错,为了提防朱迪,她是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进屋的。
“哎哟,你是让我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吧?”刘春力气急败坏。
砰!关门声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小舅,你回来了!”路小凡惊喜的声音适时缓解了刘春力的愤怒,他举着脚打算踹门呢。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有三天吗?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接你啊。可是你怎么到计家来的。为什么不要咱家等我啊。”边说边快步走过去,还连珠炮似的问话,让他没精力继续和护士理论。
“等你干吗?朝拜吗?”刘春力缩起身子,躲开路小凡的拥抱,“起开,起开!这么没大没小,你给我严肃点,我是你舅舅!”他摆出一脸厌烦,可眼睛里却满是喜悦。
甥舅两个只差半岁,从小同锅吃饭。同屋睡觉。同一间学校念书,感情非常深厚。算起来,这次居然是分别最久的一次。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路小凡在刘春力瘦小的肩头擦擦鼻子。
“我打电话给卤鱼干,他说你改换门庭到这边来了。”
“哦!”路小凡重重一声。以手指着刘春力的脸。“你打电话给陆瑜。却不打给我,什么时候你们这么亲近了?比和我还亲!”
“我这不是要给你惊喜吗?”刘春力轻拍掉路小凡的手,“再说我需要车夫接我。舍得你来回奔波吗?小没良心的,还给我嫌东嫌西。”
路小凡一看刘春力身边,果然没有行李,就支吾着问,“陆瑜没跟你说,计肇钧为什么要把家搬到市区吗?”
“反常即为妖,我急着来就是要问你。”刘春力咬牙切齿,“卤鱼干那个死家伙,事关计总裁的事,他就跟封了嘴似的,打死也不说。他这样,我倒怀疑出了什么事,快说吧,舅舅给你做主。”
听这话,路小凡就有点眼眶发热。平时刘春力总像个麻烦,其实现在她才懂得,他们甥舅两个孤身在外,他是她的主心骨儿。这才几天啊,她遇到这么些闹心的事,都没人可以说说。也只有小舅,感觉到她最近不顺,也顾不得旅途的劳累,第一时间跑来给她做主。这是什么?这就是亲人!
不过她要说的事太多、太大,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明白的,所以她强忍下心底波澜,只拉了刘春力的胳膊,尽量用轻快的语气道,“今天晚上我请假,回去咱们慢慢聊。你来得正好,先陪我去超市吧,要买的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拎起来很费力气。”
“拿我当苦力。”刘春力白了路小凡一眼,“放着陆瑜那种大脑松子大,肌肉篮球大,还认死理儿的斗牛犬不用,真是浪费。”话这么说,还是跟路小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