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邵鑫陪歪歪扭扭的步伐,古思源再也忍不住了,不管怎么样,这人感冒了发烧是事实,古思源怎么也狠不下心丢下邵鑫陪一个人对抗病魔。
“庞司机,你走吧。我去看看邵总。”古思源拉开车门,下车。
“不回丽景苑了?”邵鑫陪含笑看着古思源。暗夜里,灯光下,邵鑫陪晶亮的眸子灿若星辰。
“你要是感冒好不起来,赵婆婆岂不是全赖我照顾了?”古思源迎上邵鑫陪的视线。
邵鑫陪对庞衡挥挥手,“你回去吧,明天老时间来接我。”
“走吧。”邵鑫陪很自然地牵过古思源的手,向别墅走去。
接触到邵鑫陪热烫的手,古思源心里又是一振,干嘛要牵手?古思源想甩开邵鑫陪的手,偷偷观察着邵鑫陪,见邵鑫陪无丝毫扭捏,也不像是刻意的行为,也就任由她牵着。
古思源脑海里突然闪过网上那张邵鑫陪搂着一个女人的照片,邵鑫陪这样的女人不知道牵过多少女人的手,也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牵扯不清。这人真是不检点,到处招惹烂桃花!这样一想,古思源别扭起来,悄悄将自己的手从邵鑫陪手中抽了出来。
都上过床了,这家伙还别扭个什么劲!邵鑫陪笑笑,不以为意。在门上验证了指纹,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邵鑫陪的别墅。
这是一幢两层楼独院式别墅,有篱笆栅栏圈出各自的庭院。感觉得出来,面积挺大。暗夜里,瞧不清庭院的设置。在微弱的灯光下,隐隐约约看见一些雕塑,还有一团团的黑影,那是花树横斜。空气里飘来一股股若有若无的花香。
邵鑫陪还真是喜欢这样的住宅,赵婆婆住的地方也是如此。这些富豪,真是钱多,也不嫌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地方太大了点。
其实古思源哪里知道,邵鑫陪平常很少到这里歇息。邵鑫陪在市区还有一幢公寓,平常工作忙,就住在市区。这个郊区的别墅多半就让它空着。
即使是空着,也有专人打扫。没记错的话,昨天才扫过,因此现在室内看起来是一尘不染。
邵鑫陪需要放松的时候,就会来到这幢房子,看看她的那些收藏品,摸摸那些古董,在庭院的座椅上边啜红酒,边思索人生,第二天她又会精力百倍了。
穿过门厅,是一个宽敞的起居室,还有一个超大的客厅。起居室与餐室相连,旁边是厨房。厨房内装有先进的成套设备,怕都是摆设吧。邵鑫陪会下厨么?想起邵鑫陪在医院喂赵念琛喝玉米羹的情形,古思源就觉得好笑。
“家里有感冒药吗?”古思源问。
“有的。吧台旁边的柜子里有。”邵鑫陪一进门,就将自己扔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动也不想动一下。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很疲倦。头脑昏昏沉沉,真想就这样睡去。
客厅角落有个弧形的吧台,别具匠心的螺旋式酒架上陈列着各式酒类与各式杯具。有闻名世界的澳洲红酒品牌杰卡斯,有象征“富裕”和“品位”的拉菲,还有人头马,芝华士,伏特加以及各类香槟。看得出邵鑫陪对美酒的珍爱。
邵鑫陪认为,美酒并不是用来喝的,尤其是葡萄美酒,就像绘画和音乐一样,是需要带有情调慢慢欣赏和品味的。这就像一个美丽的女人,不光要有靓丽的外表,还要有优雅的风度,更要有时尚得体的衣着,而酒杯就是美酒的衣饰。什么样的酒杯,就该与什么样的美酒相配。
古思源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终于在一个格子里找到一个医药箱。又是一阵翻找,古思源拿了一盒感冒药,一盒冲剂,一盒用于消炎的头孢。
准备好开水,古思源走到邵鑫陪面前,从盒子里拿出一粒感冒药,“邵总,起来吃药了。”古思源伸手扶起邵鑫陪,一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拿着一粒感冒药,“来,把这药吞下。”手里这人怎么越来越烫了呢。
迷迷糊糊中邵鑫陪张了张嘴,将药粒含在嘴里。“苦。”邵鑫陪皱着眉,舌头一卷一抟,将那粒药吐在了衣服上。
“你是烧糊涂了?这是药诶!”古思源拍拍邵鑫陪的脸,此刻邵鑫陪的脸红彤彤的,热得烫人。
“我不要吃。我要换衣服,我要洗澡!”邵鑫陪将头摇得像波浪鼓。意识里,她还记得自己在医院弄了些玉米羹在衣服上,有洁癖的她不要穿着脏兮兮的衣服。
“一会再去洗澡,你先把药吃了。”古思源重新拿了一粒感冒药,强送入邵鑫陪的嘴里。眼看邵鑫陪又要将药吐出,原来这家伙怕药苦啊。古思源想了想,很快含了一口水,贴着邵鑫陪的嘴唇将药重新渡入她的口中。反正两人吻也吻过了,床单也滚过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呢。
邵鑫陪“咕咚”一声吞下了药。此时的邵鑫陪还有一些朦胧的意识,古思源软软的凉凉的嘴唇贴在她的唇上,说不出的舒服。当古思源的嘴唇离开时,邵鑫陪还咂吧着嘴,睡眼惺忪,微微喘气,“你吻了我?”
“不是要吻你!是喂你吃药!谁叫你不乖的?”古思源拍拍邵鑫陪的脸颊,觉得此时的邵鑫陪就像小时候撒娇要糖吃没被满足的孩子。莫非邵鑫陪还真想她吻她?看着邵鑫陪红扑扑的脸蛋,古思源有些心动,这可是推倒冰山的最佳时机呢,可是这人还在生病,她怎么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占人的便宜呢,于是古思源硬生生克制下自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