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李睿都不曾去看沁墨,这让她患得患失起来。
难不成,靖南王对自己的兴趣只有这么长时间?或是上次的主动,要她认为自己很随便?
“唉……”沁墨放下手中的书,根本没看进去。
盈月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夫人终于在意小王爷了,只是几天没见就这副失神落魄的样子。与阿湛晚上私会时,阿湛告诉她,小王爷也是无精打采的,惹得圣上多次训斥她。
“夫人,小王爷这几日都宿在宫中,阿湛说今晚宴会结束才会回来。”
沁墨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仿佛要与数年未见的心上人见面一般。她强作镇定,心中思考着如何向李睿挑明自己现在的心思。
今天的时间过得尤为缓慢,沁墨已经沐浴完毕,收拾妥当,却还不见李睿回来。她不禁坐立不安,不时吩咐盈月去瞧瞧。
终于,李睿喝的醉醺醺回府了,却没有来沁墨房中,直接去了她常独自呆的摘星楼。
阿湛过来传话时。身上亦带着醉意,不时偷眼看盈月,眼里都是渴望,盈月一想到晚间的事,脸不禁红了。
沁墨自然看在眼里,心中一惊,盈月何时与阿湛有了苟且之事?
“爷醉前吩咐小的,说回府后直接去摘星楼,要夫人您早些睡吧,她明日再来看您。”
沁墨坐不住了,站起身,“我去瞧瞧她。”
阿湛急忙拦住去路,道:“爷素来如此,一旦醉酒任何人不见,只是独自宿在摘星楼。以前有个新来的丫鬟,心思不正,偷偷上了摘星楼,想服侍爷沐浴休息,结果被爷一剑砍了!”
沁墨一愣,这算是哪门子习惯?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决定一定要去探个究竟。
阿湛的酒也吓醒了,小跑跟在沁墨身后,急声劝阻:“夫人,真的不能去,小的没有说慌。万一爷借着酒劲伤了您,爷会悔死的,会砍了小的们的……”
“夫人!”阿湛堵在摘星楼门前,扑通跪倒,急得汗流浃背,“夫人,真的不能上去,是真的,盈月,你快劝劝夫人!”
盈月为难起来了,看阿湛的神情,应该做不得假,可是能包括夫人吗?毕竟小王爷是极爱夫人的。
沁墨终于没了耐心,冷冷地看着阿湛,“阿湛,你既一心为了主子,又为何会背着她与我的陪嫁丫鬟行苟且之事?你难道不知道,陪嫁丫鬟通常都会被收入房中。”
自己说完,已经是满心醋意了,想到以李睿的身份,将来女人一定不会少,她不禁一万个不愿意。
这下盈月也吓坏了,她跪到阿湛身边,神情慌乱,“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阿湛更是磕头如捣蒜,“夫人饶命,都是小的的错,和盈月没有半点关系,你要罚就罚小的,千万别怪盈月!”
沁墨心中好笑,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两厢情愿,也不会有刚刚的眉来眼去。
“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吧。”沁墨轻盈地绕过二人,义无反顾地踏入摘星楼。
摘星楼只有一层顶楼,楼层很高,据说楼顶能够俯瞰整个京城。是李睿七岁那年,母亲去世,老王爷怕她伤心,骗她说母亲去了天上的星星上,并为她修了此楼,可以就近缅怀老妇人。
沁墨心中焦急,一口气上了楼,不免有些喘息。待气息平稳,她轻轻地推开房门。
意外的是,里面灯火通明,李睿衣衫不整地靠在床边,坐在地毯上,似已熟睡,神情安详。
沁墨轻轻走过去,刚要伸手,李睿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很明亮,根本就不像醉酒之人。
沁墨正犹豫着说些什么,冷不防,李睿伸手将她拽在怀中,紧紧抱住。
“沁墨,是你吗?你从塞外回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满嘴醉话。
沁墨整个人都被圈在怀中,姿势分外暧昧。
沁墨脸红得彻底,作势挣扎着要起身。
谁知,李睿竟哭了,双臂收的更紧,“沁墨,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不能活!”
身子剧震,沁墨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脸泪痕的李睿。
她知道她爱她,却不知道竟如此爱她!
只是李睿的下一句话,便将这份喜悦之情挥散得干干净净。
“沁墨,如果我是男子,我一定不会放你走!我好怕连累你,好怕你知道真相厌恶我…….沁墨,我改怎么办?”
如果我是男子?
沁墨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迎头而来,毫无防备,遍体鳞伤。
沁墨强压住满心的慌乱,她仔细打量起李睿。
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眉宇间有无法掩饰的娇媚之态,只是被那股英气遮盖。
还有,这眉眼面貌,美得不似男子。
只是她心里还没来得及感受无奈与苍凉,李睿的唇便封了过来。
沁墨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还不曾吻过,即便和朱家文,最多就是抱抱,亲亲额头。
李睿的唇很软,带着冰凉的气息覆盖住她整个身心。
她明显感觉到李睿的生涩,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唇瓣。
只是,不得不说李睿天赋秉然,迅速在实践中成长起来。
她试着伸出舌头轻舔沁墨的唇,感觉怀中的人一阵颤抖,她无师自通地撬开那香唇,舌头长驱直入。
迷迷糊糊中,李睿只觉得异常干渴,直到含住那柔软的小舌,她不顾一切地吮吸吞吐。
怀中人娇吟颤抖,手拼命抵着李睿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