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觉得这样的问题很奇怪,追求一个人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喜欢,难不成是觉得好玩?他当然不敢这样说,只好乖乖表明心意,“桩儿倾心于悠雪。”
“砰!”悠息竟然怒拍桌面,“你不是说你的心上人是钟离俊吗?是为了欺骗我,还是这么快就变心了?”
居桩吓了一跳,慌忙解释:“当时完全是因为不想教母知道,会觉得桩儿轻浮,才会胡说的。”
悠息眼色愈加难看,“这么说,你其实喜欢的悠雪?”
居桩连连点头,“嗯嗯,桩儿是喜欢悠雪的,所以才会追求她。”
“不行!”悠息腾地站起来,厉声说,“你不可以喜欢悠雪!”
居桩被悠息激烈的反映吓懵了,呐呐地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和悠雪绝不可能,你趁斩断情丝,以免将来伤心。”悠息重新坐下,语气却依旧严厉。
居桩已经回过神来了,倔强中掺杂着不解,“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悠雪,为什么我和悠雪就没有可能,教母?”
悠息的目光有着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你必须听话!”
居桩心底升起一丝怒火,“教母,我爱慕悠雪,您要做的不应该努力促成我们吗?您不这样做我不在乎,但是您试图拆散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你要忤逆于我吗?”悠息的语气也压抑着怒火。
“我自然不敢忤逆教母,只是感情的事并不是外人可以干预的,也不是您说斩断就能斩断的!”居桩深吸一口气,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和悠息顶撞的太厉害,语气也平静了下来,“我今天就告诉您,我爱悠雪,永生永世,至死不渝!”
“大胆!”悠息怒道:“我今天也告诉你,你和悠雪永不可能,悠雪如果想嫁给外族,必须大魔法师的许可,我绝不会同意!”
居桩万分不解,他痛苦地看着悠息,“为什么?”
悠息平静了下来,“很多事情是没法解释的,教母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以怨恨我,我不会改变心意。”
居桩定定看着悠息许久,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悠息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该来的终究是躲不了,我该怎么办……
居桩腾腾往外走,各种感情充斥心间,他倍感焦躁,走到曲径里碰巧遇到了悠雪与悠晴。
悠晴笑着打招呼,“你怎么来了,是找我们吗?
居桩勉强装出平常的样子,“不是,是教母要见我。对,你们怎么从外面回来。”
悠雪随意地答道:“王子燕邀请我参观祭台,我们去参观了刚回来。”
居桩脑中“轰”的一声,只听悠晴感叹道:“大祭祀真的不是一般地疼爱王子燕,连祭台那种对他们祭祀族来说神圣无比的地方,都可以拿来约会。”
居桩愣愣地看向悠雪,他看不出悠雪的任何情绪,心里的强烈妒意令他怒气冲冲问出口:“你怎么可以答应和居燕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刚因为你和教母大吵了一架!”
悠雪一愣,随即平静地说:“我想和谁出去是我的自由。”
居桩被这样不轻不重的话刺激得失去了理智,质问道:“你喜欢居燕吗?不喜欢他怎么可以和他出去?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悠雪看着居桩,许久才说:“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什么感受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还要练习魔法,先回去了。”说完绕过居桩走了。
悠晴没好气地瞪了居桩一眼,压低声音说:“这算什么约会,没看见我也跟去了吗?你没事乱发什么火!”说完追着悠雪去了。
居桩傻傻站了很久,突然泪流满面。他从来不知道感情的事情会产生这么多折磨,又与悠息冲撞,居桩不知道要怎样来说服悠息来祝福自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样,生活还在继续,只是居桩的日子越来越水深火热。
居桩因与悠息争吵,又无法在这事上顺从,显然悠息也不打算让步,于是二人陷入了冷战。
悠雪似乎也生气了,上下学基本不搭理居桩,倒是和主动凑上来的居燕走近了不少,一路上也算又说有笑。
居桩从来没有这样煎熬过,悠息不理他也就算了,悠雪不但不理他,还和居燕亲近,居桩每天跟在他们身后,恨不得把居燕大卸八块喂狗。
居桩也找尽一切机会向悠雪道歉,可是悠雪每次都淡淡地说:“我没有生气了,你不要再纠结。”道歉次数多了,悠雪会很无奈地说:“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怎么还会记着呢,王子桩你正常一点吧。”
悠雪这样的冷淡态度让居桩难过极了,他又没有人可以述说,就只好在写给水清的信里倾述,可是这终究只能解一时之忧。居桩长久忧伤,在第一场雪突来之际,他病倒了。